“女人,你觉得本尊是在逗你玩?”
炙热荡然无存,生冷的声音从四面八方压下,他的唇纹丝未动,凤云焕下意识对上他的双眼,魔瞳冷冽熠熠光华飞快流转,险些将她冰封在原地。
魔音入脑!果然是魔功,只是元灵在她体内走过一个来回,就魔心深种!凤云焕咬紧牙关,不敢轻举妄动,他身上凝而不散的劲道十分骇人,牵一发动全身,她整个身体都被他的气息笼罩住,他的元灵还没有从她体内离去,如果他此时发难,她会死得连骨头渣都不剩!
“人家希望不是嘛,可是魔尊不明说,单叫人家猜,猜来猜去也猜不出来啊!”
手指在他胸前打转,见他依旧冷着脸,凤云焕狠狠心一咬牙,伸手慢慢环住他的腰身。
“人人都说揽月魔尊行事颇为随心,是生是杀全凭一时喜怒,不得魔尊确切的话,人家哪敢上前?说要人家,如何要?你我相见,不是在夜里,就是在地底,人家是见不得人吗?江湖半边天下都是揽月楼的地盘,魔尊若真有心,人家再怎么也逃不过你的手掌心不是?”
一番话说得柔情蜜意,本是做戏靠在他怀中慢慢,此时耳边传来有力的心跳声,却让她不由自主的抱紧,深深埋进他怀中,他的强大就像他的魔魅一样,格外吸引她。
龙擎云微动,面具下紧绷的神色终于稍微放缓,回抱住怀里的小女人,这番话三分真七分假,他当然知道她的示弱是真的,更知道她心里有他,只不过还没有转过弯来!
“本尊给你这个名分!这件东西,无论何时,不许离身!”
取下贴身的玉牌,不由分说套上凤云焕的颈间,一个滚烫的吻印上粉嫩的鹅颈,磁性的嗓音中夹杂着三分愉悦,“这是龙家祖传的腾云佩,传男不传女,今日|予你,不许离身!”
凤云焕一抖,难以置信的抬头,顿觉玉佩贴在心口发烫,仿佛他唇上的热度。
他怎会将这种东西给她?祖传,还是传男不传女,可是……她就是女的,怎么……
脸色猛地爆红,他!他!传男不传女啊!他难道是要她生个带把的给他抵那个玉佩吗?不会吧!对视龙擎云的双眸,那志得意满的笑意看得她火大,他是真有如此打算?
腾云佩玉暖生香,时时刻刻将温热送达她心口,带着他不可一世的强大气息,就像他一直都留在她身畔。他说了什么?给她的名分!凤云焕全身僵硬,已经悔恨的连话都忘了说。
天知道,她只是为了脱身,绝非向他求爱啊!
可是鬼才知道,他为什么要顺着她的话假戏真做?
谁能告诉她,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他就这么把祖传的信物交给她?
“收了本尊的信物,就是本尊的女人!等本尊将手上的事情处理完,自会登门提亲!女人,这下你还有什么可说?”伸手轻抬起她的下颌,在她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再一次夺取了她的呼吸。她的三无退婚轰动整个云沧京城,让他想不知道都难,无媒无信的疏漏他绝对不会让她钻空子,今日|收了他的东西,来日|上门说亲的人分量也绝不容她拒绝!
他想得到她,就不容任何人觊觎她,无论在明在暗,她都只能属于他一个人!
“……呜!”片刻的失神,被敏感的薄唇上传来的微痛唤回,神智被从内而外的轮番轰炸灼烧得毫发无存,水洞中回荡起凌乱的呼吸和难以自抑的轻嘤。
龙擎云满意的看着她沉迷在他的吻中的模样,玉符老人的提议正合适,他逼出部分熔阳藏蕴在腾云佩中,正好可以调和她体内的绝寒,今日|运功为她疗伤,等她伤愈后,再将魔功传给她,两人同修事半功倍。
……
汜水河畔。
清风已经找到河底水洞的位置却无法下潜那么深,几次无功而返,只能精疲力竭上岸,赶来的阎王殿弟子通知了熟识水性的明月,明月刚到河边问清位置,正要下水,就见河水一片翻腾。紧接着瞬间阻绝,一道身影从中出现直奔上岸。
龙擎云横抱凤云焕出现在三人面前,清风与明月对视一眼,同时上前迎到,“主人!”
“她累了,明日黎明自会转醒。”看到魔尊眼底浓郁的温柔,化不开的凝结,让两人一惊,他对主人做了什么?清风眼尖,余光扫到凤云焕颈间一个红痕,脸色就是一怔。
“多谢魔尊救命之恩!”见风使舵,与他主人如出一辙。
龙擎云淡淡点头,看到清风的眼神,明白他误会了什么,也不解释。
“等她醒来,告诉她,毒已经解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她知道何处有解药!”
……
凤府,黎明时分。
一夜安眠,梦里一片虚无,睡得格外香甜,凤云焕抱着锦被在床榻上翻了个身,突然察觉到两道目光直挺挺的盯着她,顿时困意全消,猛地惊醒。
坐在桌前的清风明月两人顿时齐齐起身,眼里现出惊喜,“主人!”
心头一丝失望飞快的闪过,收敛星眸,记忆退回到汜水河底水洞,“我什么时候回府的?”
眼前是再熟悉不过的东院卧房,如果不是胸前微微发烫的腾云佩,一切宛若大梦一场。梦境最后,是那个魔头故意加深的吻,让她全身酥软被他亲晕过去——简直不能更丢人!
“主人已经睡了半天一夜。”清风上前,将解药之事言简意赅的复述一遍。
凤云焕粉脸微红,板着脸也藏不住所有的异样,心里早将龙擎云数落个遍。
“主人,既然寒毒有解药,不如早作打算!如此反复发作,太过危险!”
清风使了个眼色,明月上前劝道,经过一夜,两人早已达成共识,为主人找一个强大的靠山,显然魔尊龙擎云要比病公子陆紫丞强大的多!
都说船到桥头自然直,不直,他们也打算将它给撞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