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刚才电话里不是说的挺清楚了吗,他不想让师母为难,所以才答应去的。“你一个有男朋友的人还答应去相亲,你是当我死了吗?”霍骋野咬着牙,心情极度不爽,有种季行简光明正大给他带绿帽子的感觉。“而且还当着我的面答应!”季行简睫毛轻颤,缓了口气,皱着眉说:“就只是见一面而已,王姨都安排好了,不能让师母为难。”霍骋野气恼的瞪了他一眼,心里鼓鼓囊囊的塞着无处宣泄怒火,“那也不行,你不准去!”季行简不明白他气从何处来,“可我已经答应了。”“拒了,跟师母说你有男朋友。”季行简很诚恳的回答:“同样的招数在师母那里不能用两次。”他们的关系依旧没有公开,季行简身边的人除了俞思齐之外,都不知道他有男朋友。但霍骋野身边的人却都知道他有男朋友,毕竟他当时在医院闹得动静太大,大家想不知道都难。霍骋野越想越气,薄唇下的犬牙若隐若现,心里燃着火,赌气般说道:“你要是敢去相亲,我就离家出走。”“……”季行简看不懂他,淡淡回了个“哦”。霍骋野气得连饭都没做,当天傍晚就离家出走了。深夜,习惯了alpha信息素陪伴的季行简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手机打开又合上,一条消息都没有。他出门的时候,好像没带信息素净化器。季行简不由得开始担心,“要不发个消息问问?”这般想着,“睡了吗”三个字已经发了过去。半分钟后,霍骋野的电话打了过来,接通之后一句话都不说,如果不是那头声音嘈杂,季行简都怀疑电话被挂断了。“霍骋野?”“哼!”貌美教授被盯上的第90天秋风扬起,道路两侧的树叶被吹的哗哗作响。季行简从出租车上下来,径直走进了星光会所,入耳便是不知所谓的民谣。糟糕的空气里蔓延着烟酒气,五颜六色的灯光晃得人眼晕,二楼是开放式舞池,身子纤细娇软的男孩在跳钢管舞,带起一阵阵起哄声,让他脱了衣服跳。男孩果真就脱了上衣和裤子,只留着极短的贴身短裤搔首弄姿,竭尽全力的迎合台下的人。季行简忍不住皱眉,在侍者的带领继续往楼上走。此时,顶层包厢内,于岩毫无形象的打了个哈欠,看着满桌子的空酒瓶,抬脚踢了踢霍骋野的腿,“霍大少爷,再喝下去该酒精中毒了。”霍骋野眉眼半垂,眼神阴郁,拎起一个酒瓶直接仰头灌。于岩无奈地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季教授到底干什么了给你气成这样?”霍骋野沉着脸冷哼,不管于岩怎么问都不说。“不说拉倒,狗脾气。刚才跟季教授打电话的时候你不好好说话,除了冷哼还是冷哼,现在难受了吧。都过去一个小时了,你家季教授也没来接你,估计是不会来了……”于岩换了个姿势躺在沙发里,一脸惋惜的嘟囔:“或许他真的不喜欢你。”话音刚落,啪的一声。玻璃碎裂的声音,酒瓶四分五裂。霍骋野手上青筋暴起,一双眸子猩红可怖,身上散发出的具有攻击性的信息素让于岩不由得打了个寒噤,坐起来紧张地摸了摸鼻子,不知死活的建议道:“看你这样子挺难受的,要不哭会儿?”霍骋野眉头拧的死紧,像是被丢弃的狼犬,凶狠中透着股可怜劲儿:“你不说话会死吗?”于岩干笑两声:“不会,但憋得慌。”——推开门,浓郁的酒气扑面而来,季行简蹙了蹙眉,在昏黄的灯光下找到了霍骋野的身影。他安静地坐在沙发上,听到声响后迟缓地抬头,带着醉意的眸子微微眯起,似乎想要看清来人是谁。看到季行简,于岩眼底闪过轻微的诧色,随即露出一副如释重负的表情:“季教授你终于来了,我还以为你真的不要他了呢?话说你你怎么惹他了?”于岩一边压低声音,一边狗狗祟祟地朝霍骋野那边打量,“你看看给他委屈的,都要哭了。”“……”季行简哑然,拢了拢身上的风衣,视线往霍骋野那边看去,只看得见他挺直的鼻梁梁峰,和抿得弧线分明的嘴唇。视线相撞,霍骋野愣了两秒,撇嘴冷哼,双臂交缠环胸,将头别到另一边。于岩翻了个白眼儿,季行简不来的时候他生闷气,人来了他又开始甩脸子,就他这样能追到人才怪!“那个……他喝醉了就这样,谁都不搭理。时间很晚了,季教授你赶紧将人带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