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后面,季行简连声音都发不出来,眼神失去焦点,大脑空白一片,止不住的轻颤。alpha竟然在最后时刻贴着他的耳畔用喑哑的声音喊他“老公”。对于一个oga来说,这一声杀伤力实在太强,叫人招架不住,两腿发软,几乎站不稳。季行简只是稍微回想了一下,脸上就蔓延起血色。在床上躺了一会儿,肚子因为意识的恢复,发出一连串饥饿的嗡鸣。alpha有三天婚假,这个时间应该在楼下陪霍苒玩。正在季行简犹豫要不要叫alpha去给他做饭时,房门上的把手向下转动,然后泄开了一条小缝儿,小野间脑袋伸出了进来,霍苒扶着门,露出半张小脸。看到季行简醒着,她愣了下,旋即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小冰糕……”声音有些沙哑。见她趴在门口不动,季行简招了招手示意她进来,她歪着头,毫无预兆的转身就跑,吧嗒吧嗒的脚步声由近及远,似乎下了楼。小野不放心的回头看了她一眼,屁颠屁颠的跑到床边,明示季行简看它,一阵汪言汪语,还附带生动的表情和肢体动作,像是在模仿什么人。它摇摇晃晃,踉踉跄跄转了两圈,接着做了个生扑的动作,对着空气又亲又咬,虽然疯疯癫癫,但很像某个人。季行简眉心微蹙,低声确认:“俞思齐?”“汪。”小野点头如捣蒜。在小野忘我表演的时候,霍苒迈着小短腿哼哧哼哧爬楼梯,手里抱着怪兽模样的水杯,里面装着梨水,盖着盖子,不用担心会撒出来。“喝这个。”她把杯子递给季行简,甩掉鞋子爬到床上,嘴里不停的叫着“爸爸”,搂着他的脖子撒娇。季行简摸摸她的脑袋,打开盖子喝了一点,问她要不要喝。霍苒拍了两下圆鼓鼓的肚子,软声道:“喝过了,饱饱。”“阿姨煮的吗?”“不是。”霍苒赖在她身上,仰头看着他:“爸爸煮的,还有好多。”季行简莞尔,一下一下摸着她的头发,问她:“爸爸呢?”“楼下,干爸在,还有于叔叔。”小野附和着叫了两声,季行简后知后觉,原来刚才它后面模仿的那个人是于岩。今天这个点儿,他来干什么?还有,俞思齐现在不是应该在家里补觉吗?莫名的,季行简心中不安。“醒了?”季行简和霍苒不约而同抬头看向门口,霍骋野高大挺拔的身影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那里。他单手插兜走过来,穿了件黑色休闲t恤,颈侧有一个红痕,乍看像蚊子包,但其实是季行简昨晚被他咬的气急了送他的回礼。回想起昨晚的疯狂,季行简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杯子,往床里挪了挪。alpha脚步微顿,又接着靠近。“能下床吗?”“……”对视几秒,季行简敛眉,“能。”洗漱地时候,霍苒不知道又跑哪儿玩去了,霍骋野帮他拧了牙膏,然后直接将他抱到了盥洗台上。季行简慌乱的推着他,“你别……我、我不舒服……”霍骋野嘴角上挑,一手扶着他的胯,一手贴着他的后腰:“我又不是禽兽,知道你难受,坐好给你揉腰。”alpha自知昨晚有点儿过分,但谁叫季行简总是勾引他,每一个身体反应都令他神魂颠倒,没控制住进入了生殖腔,灌地满满当当。虽然知道季行简会怀孕地几率很小,但霍骋野还是忍不住担心。“怎么了?”见霍骋野神色有异,季行简含着牙膏含糊问道。霍骋野收敛心神,一下接一下地揉着他的腰,“俞思齐和于岩在楼下,俩人发生了点儿小摩擦。”“啊?”季行简眼中闪过惊讶之色。小摩擦,是动手了吗?霍苒不知道又从哪儿冒出来,抢着说道:“爸爸,干爸欺负于叔叔。”“?”真打架了啊。季行简刷牙地动作加快,想赶紧下去看看情况。霍苒歪着头,继续说:“干爸咬人,于叔叔脸受伤,嘴巴受伤,这个地方……肿肿的,痛痛的……”她指了指自己地上唇,抱紧双臂晃悠着身子表示疼痛,虽然表达能力有限,但季行简听懂了——俞思齐把于岩咬了。俞思齐酒量很好,一般喝不醉,但如果红酒、香槟之类的混着喝,必醉无疑。小野之所以不待见他,是因为他喝醉之后抱着它猛亲,昨天下午霍苒也差点惨遭毒“嘴”,然后他就逮到了于岩。喝醉的oga和喝醉的alpha……季行简心中咯噔一声,不敢继续往下想,“他、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