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在达美航空公司飞七三七。我很快就要作祖父了。&rdo;将军满意地说道,但他马上意识到这句补充对这位年轻的单身汉是多么残酷。
&ldo;太好了!&rdo;凯利微笑着说,为这好消息而高兴。他所做的事情终于有了美满的结果。
&ldo;你今天来这儿是为了什么,长官?&rdo;
&ldo;我想同你商量一件事。&rdo;麦斯威尔打开自己的文件夹,打开了几张地图中的一张,放在凯利的咖啡桌上。
年轻人哼了一声。&ldo;哦,是的,我记得这个地方。&rdo;他的目光停留在几个用手画的标志上面。&ldo;这有机密情报,长官?&rdo;
&ldo;士官长,我们要谈的问题非常敏感。&rdo;
凯利转脸看了一下周围。将军每次外出总有副官跟随,通常是一位体面的年轻上尉为他拿着公事包,给他的上司带路,招呼汽车停在什么地方,以及做一些初级军官都不愿去做的杂活。凯利突然意识到,虽然直升飞机有自己的机组人员,但现在他们都在外面乱逛,而只有麦斯威尔海军中将一个人在同他谈话,这种情况显然十分不同寻常。
&ldo;为什么找我,长官?&rdo;
&ldo;你是我们国家唯一踏上过这块土地的人。&rdo;
&ldo;如果我们精明一些,最好让它保持原状。&rdo;凯利对那个地方的回亿是痛苦的。
看到这张平面地图立即引起了他不愉快的回忆。
&ldo;这条河你深入到什么程度,约翰?&rdo;
&ldo;大概在这个位置,&rdo;凯利用手在地图上指着。&ldo;第一次扫荡时,我错过你的儿子了,所以找又回去,在这个地方找到了他。&rdo;
情况不错,麦斯威尔心想,大致接近这次行动的目标。&ldo;我们出了十六次行动,已经把连接道路的桥梁都炸坏了,但现在这次是在河里。&rdo;
&ldo;你知道那意味着什么,是吧!他们修了徒步区,或是两座水下桥梁,你想问我有什么主意摧毁这些水下桥梁,是吗?&rdo;
&ldo;那样做没用。我的目标在这。&rdo;麦斯威尔的手指在一个用红笔标过的地方点了下。
&ldo;那要游很长一段时间,长官,为什么?&rdo;
&ldo;士官长,当你退役时,你应该看一下自己是否列入了舰队的备役名单之中。&rdo;
麦斯威尔和蔼地说道。
&ldo;请继续讲下去,长官。&rdo;
&ldo;不要紧张,孩子,我不是现在就要你复役。&rdo;但是,麦斯威尔想道。&ldo;你有最高机密等级。&rdo;
&ldo;是的,我们都有,因为……&rdo;
&ldo;这件事比最高机密还要机密,约翰。&rdo;接着麦斯威尔说明了原因,同时从文件夹中抽出另外的资料。
&ldo;这些混蛋……&rdo;凯利从侦察照片上抬起头来。&ldo;你想进入那个地区,把他们救出来,像那次西江行动一样?&rdo;
&ldo;你知道些什么事情?&rdo;
&ldo;只是一些公开的事情,&rdo;凯利解释说。&ldo;我们大家在一起谈过这件事,听起来有点老生常谈。那些特种部队的小伙子干起事来真有点聪明能干。但是……&rdo;
&ldo;但是,没有一个人在国内。这个人……&rdo;麦斯威尔指着照片说:&ldo;被认出可能是位空军上校。凯利,我们不能再重蹈覆辙了。&rdo;
&ldo;我知道,长官。你计划怎么进行?&rdo;
&ldo;我们无法肯定。你了解这个地区的情况,我们希望你的情报能有助于制订出行动方案。&rdo;
凯利开始回想往事。他在那个地区不眠不休地度过了约五十小时。&ldo;用直升机插入很危险,那有很多防空炮兵阵地。上次西江行动有一个好处,那地方较为偏僻,不靠近大城市,但这个地方距海防很近,有不少公路和防空设施。这次任务很困难,是块烫手山芋,长官。&rdo;
&ldo;谁也没有说过它很容易。&rdo;
&ldo;如果从这儿迂回,可以利用这道山脊作为掩护,但必须在什么地方越过这条河……在这儿,你会闯进防炮群……按照这些说明,那样会更糟。&rdo;
&ldo;海豹部队曾计划过对此地的空中任务吗?&rdo;麦斯威尔问道,心有些高兴,只是被下面的回答吓了一跳。
&ldo;长官,第三特种行动大队缺少军官,不断有人被击毙。我在那代理了两个月的部队行动指挥官,我们都知道如何计划深入行动。我们必须那样,那是大多数行动中最危险的部分。你不要误解,长官,即使是普通的士兵也知道如何考虑问题。&rdo;
麦斯威尔有点不高兴。&ldo;我从未说过他们不会考虑问题。&rdo;
凯利强作微笑说:&ldo;并不是所有军官都像你一样开明,长官。&rdo;他又回头观看地图。&ldo;你要从反向开始规划这件事,先弄清楚想要到目的地去做什么,然后再反过来找出完成的方法。&rdo;
&ldo;等一会儿我们再讨论这个问题,先把河谷的情况告诉我,&rdo;麦斯威尔下令。
凯利又想起那难熬的五十个小时。他从岘港乘直升机,来到美国鱼号潜舰,接着被运至那条臭水河的入海口。在那儿,他离开潜舰,开始逆流向上潜泳,把潜舰留在后头,如果没有渔船的渔网或渔线缠住她,她会一直停在那。凯利一直在水下行进,直到他的氧气筒的氧气用完为止。他忆起他不能隐藏在水面下时是多么地可怕。他只好躲藏在河边的草丛中,看着来往的车辆在河边公路上奔驰,耳朵听着山头高射炮隆隆的炮声,在这种情况下向前运动是相当危险的。他担心如果碰上北越的侦察兵,他们那种三十七公厘的机炮会给他带来什么后果是可想而知的,可能会送他去见他死去的父亲。现在这位旗舰的指挥官要他冒着生命的危险去营救被关在同一个地方的其他美国人的性命,而他应该怎么办。他那样信任他,像帕姆一样信任他。这种突然的想法使这位退役的帆缆士官长感到身上一阵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