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的丈夫是一位身穿银甲骑着白马的武士吗?你是那个意思吗?&rdo;
&ldo;穿白色衣服的人是,桑迪。在和一种敌人争斗。还有其他敌人,也有人在和他们战斗。&rdo;
&ldo;我永远也不懂蒂姆为什么会死。&rdo;
凯利想,问题确实在这儿。这不是什么伟大的政治问题和社会问题。每个人都要生活,都有生命,在经历二上帝或命连运的一定时间之后有一个自然的结束。这是人自身所无法控制的。他曾经看到年轻人死去,在这些死亡中他也有过一份责任,每一个生命对它的所有者和别人都具有一定的价值。你如何向别人说明那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你又如何向自己说明这一切呢?但那只是从外面看问题。从面来看,又完全是另一回事。也许这就是答案。
&ldo;的工作有时很困难,是吗?&rdo;
&ldo;是的。&rdo;桑迪点点头答道。
&ldo;为什么不做点容易一些的?我是说,行政工作是不是轻松些?我不知道……
也许育婴房比较好,那种地方很愉快,是吧!&ldo;&ldo;愉快得多。&rdo;桑迪承认道。
&ldo;但也同样重要,是吧!每天例行的公事就是照顾婴儿,但仍需要有正确的方法,是吧!&rdo;
&ldo;当然。&rdo;
&ldo;但不在小儿科,而在神经外科,却挑选了困难的工作。&rdo;
&ldo;总得有人做……&rdo;宾果!凯利想。
&ldo;太难,工作太难,对太难,有时感到很痛苦,是吗?&rdo;
&ldo;有时是这样子的。&rdo;
&ldo;但照样要去做。&rdo;凯利指出说。
&ldo;是的。&rdo;桑迪说。不是表示承认,而是表示她是个强者。
&ldo;这也就是蒂姆为什么要做自己的事情的原因。&rdo;他看出她开始理解,但只有那么一瞬间,很快地,她那长留不去的悲哀又把那理智的推理推到了一边。
&ldo;但那仍然没有什么意义。&rdo;
&ldo;也许这事情本身并没有什么意义,但人们认为有意义。&rdo;凯利提示。他的思考也只能想得这么深远。&ldo;对不起,我不是个牧师,只是一个残废的海军士官长。&rdo;
&ldo;还不太残废。&rdo;欧图尔说道。她吃完了午饭。
&ldo;有一半是的功劳,夫人,谢谢。&rdo;她对他报以微笑。
&ldo;并不是所有病人都能痊愈,我们为那些康复的病人感到骄傲。&rdo;
&ldo;我们也许都在努力拯救这个世界,桑迪,一点一滴地进行着。&rdo;凯利说。他站起身,坚持要送她回医院。整整花了五分钟,他终于说出了自己想说的话。
&ldo;知道,我想请一起吃晚饭。不是现在,但……啊……&rdo;
&ldo;我考虑一下。&rdo;她没有拒绝,一半是打消这一念头,一半是拿不定主意。她知道,凯利的举动对他们两个来说都来得太快,也许对她来说还没那么快。他到底是个么样的男人?
她问自己,认识他有什么危险?
第十三章 行程
这是他生平第一次造访美国国防部五角大厦。凯利感到很不安,不知道自己应该不应该穿那套士官长的卡叽军服,不过现在已不是他该穿那种服装的时候了。结果他穿了一套蓝色军常服,翻领上有一个缩小的海军十字勋章。到达车辆过道,他走上一个斜坡,想找到这幢巨大建的指示图。他很快弄清楚要走的路线。五分钟后,他走进了要去的办公室。
&ldo;有事吗?&rdo;一位士官长问道。
&ldo;我是约翰。凯利,麦斯威尔将军约我来的。&rdo;于是他请凯利坐在一张椅子稍候。咖啡桌上有一份海军时报。离开部队后,他一直没再读过它,但是凯利忽然产生了一股怀旧情绪。报上的内容与他过去读过的东西没有什么差别。
&ldo;凯利先生请进。&rdo;一个声音喊道。他站起来,走进已经打开的门。他走进门后,&ldo;请勿打扰&rdo;的红灯亮了,告诉别人别进来。
&ldo;现在身体感觉怎样,约翰?&rdo;麦斯威尔首先问道。
&ldo;很好,长官,谢谢你。&rdo;身为平民也好,身为军人也好,凯利在这位海军将官面前不禁有点心情不安。当另外一个门打开,走进另外两个人时,凯利更加紧张了。进来的两个人之中,一位身穿便服,另一位是海军少将,也是位飞行员,凯利从他的荣誉勋章可以看出,也使他更加感到敬畏。麦斯威尔做了介绍。
&ldo;我听说过很多你的事。&rdo;波杜尔斯基说道,同时握住这位年轻人的手。
&ldo;谢谢,长官。&rdo;凯利不知道还有什么好说的。
&ldo;卡西米尔和我都喜欢回忆过去。&rdo;麦斯威尔看到凯利的窘状,便接着介绍:&ldo;我得到十五个。&rdo;他指着挂在墙壁的飞机机板上的标志说:&ldo;卡西米尔得了十八个。&rdo;
&ldo;都有影片为证。&rdo;波杜尔斯基补充说。
&ldo;我一个也没有得过,&rdo;葛莱说:&ldo;但我也没让氧气搞坏我的脑子。&rdo;这位将军除了身着便服以外,手还提着地图箱。他抽出一张地图。在他的家中墙上也挂有一块飞机机板,上面的标志更多。接着,照片又拿了出来,凯利又看看刊卡赖亚斯上校的面孔,这次更清楚了一些,和葛莱将军放在旁边的那张扎卡赖亚斯的识别证照片十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