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陛下,皇城司那边传来信件。”
戴权一回头,瞧见自己干儿子跪在那里,手里拿着纸条,并不是封漆的信,小声解释;
“陛下,信件未封,是京城的事。”
“哦,起来说说,又闹了什么动静?”
武皇站起身,踩了踩地面,脚还有些酸爽,遂回了书案后坐下,抬头问道。
小云子赶紧起身,站在屏风处回道;
“回陛下,晌午过后的时候,南城门处,五位藩王世子,领军护送车队到了驿站,略作休息之后,率领车队,直接准备入城,可在城门口的时候,被南城兵马司同知付元诚和城门守将韩令率军拦下,两军对峙良久,”
怕自己说错话,小云子用手打开送来的迷信,大致说了一遍,
一听是这些糟心的事,武皇本有些爽朗的心情,略微有些沉闷之意袭来,问道;
“胆子都大了,竟敢猖狂至此,最后如何处理的?”
“回陛下,后来是洛云侯赶到,看样子是准备去安湖大营的,遇见此事,就挡在那,差点动了兵刃,最后各王府世子,按照规制,领二百侍卫护卫车队进京城,其余人返回驿馆休整。”
小云子说完,咽了下唾液,小心又道;
“期间还说是,洛云侯当场要了五位世子,一人一万两银子,被洛云侯拿去钱庄换了银子,给城门在场将士分了,”
戴权闻言,微微有些笑意,还真是洛云侯的行事风格,拿银子来说,整个京城,不,整个大武,也就只有洛云侯一人,
武皇面上,也有笑意,洛云侯那小子,心系朝廷,也亏了他出了宫,就想去大营看看,至于所谓的银子,赏了就赏了,
“许些银子,无伤大雅,既然来了,就要守规矩,鸿胪寺那边,准备好,要忠顺亲王多盯着一些,尤其是驿馆里,西王府和东王府的人,务必上心。”
“是,陛下,老奴心里明白。”
戴权应了声,就让小云子出去安排人手,些许的事,还要重新派人,
也就是这会的功夫,
长乐宫里面,
又响起了敲钟的声响,
太上皇周圣卓一袭道袍天师的衣服,穿在身上,头上竟然也戴着一个天师冠,须眉披散,要不是仔细看去,还真认不出来。
一人独坐在蒲团上,闭着双眼,双手放在盘坐的双膝上,像是在打坐吐纳。
钟声一落,
门外,
夏公公带着一水的小太监,6续走了进来,跪在地上,
“无量天尊,长生帝君可有吩咐。”
太上皇睁开眼,看下去,只见夏守忠一身道袍,身后的小太监也是一样的打扮,心情顿时好了许多,问道;
“晚点准备斋饭,多炖一些汤,此外,各王府的车队,可曾到了哪里?”
看似无心之问,夏守忠微微抬手,知道太上皇心犹此事,早就派人去驿馆和城门守着,今个南城门那边闹得这一出,早就传进了宫里,
“回长生帝君,奴才一直记着此事,各王府车队,清晨时候就到了驿馆,晌午过后,许是吃了饭,休息好了,不久前,就相约进了京城,去了鸿胪寺那边休整,只是带来的护卫兵丁,回了驿馆。”
夏守忠也没说原因,只是先通告各王府进城的事,毕竟牵扯五城兵马司和洛云侯,何大人也是太上皇安排的,许些事,总归是说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