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恩大学占地面积很大,绿化面积更是达到百分之四十五以上。商学院每星期二都会有一堂在牧里楼的课程,作为纽恩大学最庞大的建筑楼群,牧里楼处在整个校园的正中央位置,这就意味着,每星期二勾子妍下了课无论要去哪,都要横跨半个校园。
勾子妍的家离学校很近,她每晚都会去南门坐公交车回家,而圣恩花园就是她必须穿过的绿化区之一。
以往,她总是一个人,但因为打扮偏男性化,也一直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但自从她有了江予昂,每晚江予昂都会在圣恩花园门口等着她,送她到公交车站才放心得下,也便没有自己走过了。
这一天却发生了突发状况。勾子妍在圣恩花园门等了快一个小时,却一直没能联系到江予昂,而她所乘坐的公交车最后一班就快要开走了。身边偶尔会有几对情侣路过,却唯独不见江予昂的影子。无奈之下,勾子妍只得只身踏进了圣恩花园。
而她做梦都想不到,正是这样一个似乎她每天都在做的一种决定,却颠覆了她的一生。
若是春夏,圣恩花园始终是一片净土,甚至可以说是美如天堂。就算是秋季,至少也会有火红的枫叶。然而到了冬天,尤其是夜里,这里却只有阴森二字可以形容。
前夜刚刚下过了雪,积雪深厚。雪地靴踩进去,很快便深深陷入雪中,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冷风不定向吹过,时而会吹落些雪洒在脖颈间,丝丝寒冷侵入皮肤,勾子妍不觉间勒紧了衣领。
圣恩花园一直在扩建中,有些树不过是春天的时候移植过来的,根都还未扎深,树枝也是细得可怜,积雪厚了,时而会有树枝被压垮,突然折断掉落,发出清脆的声响。
尽管再给自己打气,心中难免还是有些忐忑。她从不信什么妖魔鬼怪,却也懂得这世界上多得是居心叵测的人。
勾子妍听着自己踩雪的声响,努力平复着心跳,深呼吸而发出的暖气在冰冷的空气中形成雾气,睫毛上不知何时也挂上了一层霜。
某一刻,勾子妍脚绊住了什么,重心瞬间偏移,她一个不妨跌了下去。却在那之后依旧听见了一声踏雪的声响,比她的要重得多,最重要的是就在她身后不远处……
脊背像是贴着肌肤挂过一阵冷风,她周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呼吸不受控制地持续加速,连带着她的心跳也紊乱得可怕,她甚至觉得整个人都在随着心脏的跳动抖动着。
那声音就在她摔下来后不久停了下来,像是一直跟着她的步伐,在她摔下来时没能及时停下来一般。脑海中这种想法不断冲击着她脆弱的神经,心头越发慌乱。
勾子妍缓缓支撑着站起身,刚刚站直身体,便发疯一般地向前跑去。而后不久,那沉重的脚步声竟也如恶魔般一路追随着。
她拼尽全力在厚厚的积雪中奔跑,却依旧听得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绝望一点点侵蚀着她,某一刻,感觉到那声音就在身后了,她以为自己完了。
但下一刻,她却突然看到了不远处公园的另一侧出口,而此时出口处刚好站着一对情侣。绝处逢生的喜悦令她瞬间充满了力量,本已在雪地中被冻地有些麻木的双腿也灵活了许多。感觉到身后的声音远了些,勾子妍挥起双手。
“hel……(help一词没能发音完全)”被冻得麻木的双唇突然堵上一层厚重的布,强她数倍的力道瞬间强加在她的双臂和脖子处。勾子妍奋力挣扎,却丝毫没能为自己争取到一丝逃跑的可能。
想要呼喊,奈何棉服的厚度遮挡住了她全部的声音,连最基本的声音都发不出。男人硬拽着她躲进了一棵粗壮的树干后,眼看着那一对情侣目光望了过来,却在扫视了几次没有任何收获后选择了离开。她的一颗心也渐渐凉透,沉至谷底。
男人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匕|首来,冰凉的刀刃紧贴着脸颊,沙哑的美式英语夹杂着浓厚的酒味传来,引得勾子妍周身一僵。
“rob。(打劫)”
勾子妍平时从不会带很多钱在身边,虽然懂得此刻保命要紧,但她深刻地懂得自己随身携带的这些钱绝不足矣满足歹徒的胃口。
她颤抖地掏出身上所有的钱递给男人,指了指自己,“that’。(这已经是劝不了,我也很穷)”
男人一把夺过钱掐在手里数了数,随后塞进了口袋,却并没准备放了她。他一把拽过勾子妍的胳膊,那力道似要将她碾碎一般,疼得她倒吸了口冷气。
“girl(女的)”男人凑近了些,勾子妍才看清,这人居然是一个黑人!
对于勾子妍这种脸盲重症患者来说,黑人长相的可识度几乎等于零,更何况他遮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来。不管今天发生了什么,日后即便是想报警,恐怕她也指认不出罪犯吧!
“,boy!seboy!(不不不,男孩,中国男孩)”然而勾子妍并没有注意到的是,自己情急之下居然忘了掩饰自己的女声。
“boy?”男人一把拽过勾子妍的衣领,大手粗鲁地按上了她的xiong膛。确认了她的身份后,男人没有留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开始疯狂地撕che着她的衣服。勾子妍挣扎着,哭喊着,却还是被他硬生生ba去了温暖的棉服,只留一件单衣站在冰天雪地中。
她的棉服很大很厚重,在男人ba下后,她本想趁着这机会逃跑,却没想到男人比她想象中更凶残。背后一阵撕裂的疼痛袭遍全身,她跌倒在雪地中,就再没能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