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幽冷的气息,让我觉得十分的不舒服,刚想让父亲快些开车离开这里,一道娇滴滴的声音在车后响起!回头一看,登时一喜,我从小玩到大的好友赵圆圆背着一个大旅行包站在村口,赶紧让老爸停了车,我下了车兴奋的向她跑去,她也兴奋的跑过来。
“圆圆?你干嘛去了?”看着她的模样,像是刚旅行回来。
我们俩的感情蛮深的,只可惜她初中毕业便辍学了,虽然后来不常见面,可还总是会打电话相互关心的。而我每次回王家屯,也是一定要找她的,只可惜这一次被迫冥婚,我便没来得及去找她。
“秘密哦,对了可可,我得快点回家去,等我睡一觉去找你,有点事要和你说。”赵圆圆神秘兮兮的说完,便朝着她家跑去了!
我的心还处于忧虑中,赵圆圆走远后,我忧心忡忡的四下打量,那股子阴冷没有散去,但我并未发现任何不妥,我想我肯定是这几日被吓到了,所以才会这般神经敏感。
继续向前走,走过大槐树,依旧觉得身后好似有人在看我,我再次回过头,身后什么人都没有。
心想着是不是我多虑了,随随便便在树荫下感到冷,就莫名其妙的害怕呢。
“怎么了?”我爸见我紧张的模样,转头看着我。
“好像有人看我。”
我爸回头看了看,拉着我的手迅速向前走:“胡说八道,哪有人看着你了?”
“我刚才真的感觉到了啊……”我还想回头再看几眼,确定一下,但我爸死死的掐着我的手:“不许回头看,你是被吓着了,回去得喝点中药,固固元气。”
我爸是开了阴阳眼的,一般的鬼物都能看得清楚,但他说他什么都没看到,估计真的是我神经质呢。不过,他的紧张倒是令我产生了一些疑心。
回到爷爷家,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内堂里。竟然是大伯回来了,他身体看起来很不错,只是满脸的悲痛!看来王蕊的死,确实是令大伯感到心痛,这也是人之常情,但大伯说他的脑淤血这么快的时间就痊愈了,我不免有些惊讶!心想着脑淤血怎么能痊愈这么快呢。
我同学的爷爷得了脑淤血,半个身子瘫痪,三四年都没养过来。大伯好的也太快了。不过这总归是这段时间里唯一的一件好事,只要大伯身体好了起来,我也跟着松了一口气,没有想太多。
想到这儿,我忽然想起来,是不是芈川做的?芈川都要死了还这么帮我,心里突然十分的悲伤……
我爸看到是大伯,马上跑到大伯身前,“大哥!你回来了!真是太好了!”之后长了张嘴也不知如何安慰比较好,只是一味的跟着大伯一起叹气,半天挤出句话:“蕊蕊的事,既然咱们家是做这行的,就看破生死吧,大哥!”
我走到大伯身前小声的说道:“大伯,你身体怎么样?大姐的事,对不起!”
大伯泪眼迷蒙,哽咽着说:“蕊蕊的死不怪你们,我知道这是咱们家族的命运,只是我这心碎的啊,要疼死了!我想起那孩子小时候,就忍不住想哭!”
我爸见我一脸的悲伤疲惫,对我说道:“可可,你去睡觉休息吧,我和你大伯在这儿说会话!”
大伯忽然深深的看了我一眼,说道:“可可啊,听你爷爷说,你和你爸去定军山收魂去了,你得注意身体啊!”
“嗯,嗯,……我知道了。”我点了点头,慢慢的向卧室里走去。听着大伯的话让我心里觉得大伯有些不太对劲!是不是病了一段时间,性格变了?从前他见到我,总是要亲昵的揉揉我的头顶。如今的大伯,怎么与我越发的疏远了呢?难道是因为大姐的死吗?突然觉得很委屈,大姐的事其实真的不关我事,估计王琳肯定又是都推到我的身上了吧?算了!怎么都好,最起码我还活着!而大姐死了,连与我冥婚的鬼都为了我生死不明,也许我真的应该被讨厌吧!
我回到卧室以后,心里还是放不下芈川的事,想了想决定去问问大伯是不是也见过芈川,出来发现,我爸、爷爷与大伯一起躲进爷爷的卧室里,不知道在密谈什么。
奶奶去医院照顾二姑去了,大伯母和王琳肯定在殡仪馆,所以家里除了我,就剩下躲进卧室里的那父子三人。
看着他们鬼鬼祟祟的样子,我不知道他们到底要交谈什么,登时起了好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