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我转头对他们三个人笑着说道:“刚刚我做梦看到他了。”
“真的假的?”他们三个人同时露出震惊的表情。
我心里突然有些小小的得意,弟子又怎么样,都是道士又怎么样,他只见了我一个人!不过我当然不敢将这种得意写在脸上,点点头一本正经地说道:“真的,我说正要找他帮忙取剑。他同意了。”
“真的假的?!”他们三个人再次异口同声,惊喜中带着点防备,怕我拿他们开涮。
我忍住笑,回道:“真的。我们现在只要等消息就好。”
他们三个人开心得只差跳起来。刘连彬得意地对石家兄妹说道:“我师父对我还是很不错的。我有求,他必应。”
石重阳毫不留情地杀一刀:“坛都没有开,师都没有请,你哪里求了?你师父应的是卢苇。”
石重荫凑到我身边,“真是奇怪了,一路道长怎么可能不请自来?”
我真想大声地告诉他们,他来过很多次了!但是实际只允许我这样的回答:“他说他在我头上的符有松动的迹象,过来看看。”
他们三个人像是终于释怀了似的哦了一声。
“那你有没有问问他,这些道士到底是在搞么子名堂?”刘连彬拉着我问。
我怔了一怔,这才突然想起来,刚刚见着郁廷均,光惦记着自己那点少女心思了。竟然忘记将奶奶灵堂里的那些道士的行径跟他说了。
“怎么了?”他看着我的表情,皱了皱眉:“你不会是没有问吧?”
我看他们三个人都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我,而我内心有鬼,所以觉得他们好像在鄙视我是个花痴一样,于是哼了一声,假装怒道:“怎么了?正做梦做到这里,就被你给吼醒了!”
他们三个人顿时惊得目瞪口呆,一想到郁廷均还可能没有走,他们凝神仔细地四下找寻了一遍。最后失望地跑回到我面前,想让我讲讲郁廷均到底是什么样子。
我还在嘚瑟的卖关子,听到楼下有人喊卢苇。
对刘连彬招招手,示意他扶我下去。而石重荫却主动扶住了我的手臂。不知道她是不想让刘连彬扶我,还是真的跟我变得亲近了。
叫我的竟然是我的老爸,他已经披上了一大块白孝布,看到我之后首先就一顿怒吼:“奶奶去世了,我们没回来,你都不在灵堂里守着的?连一个作揖的后人都没有,你奶奶得多难过啊!”
他是我们家里的暴君。因为他是作为村里的唯一尖子生考出去的,还成了大学的教授,骨子里都透着他对于自己智商的骄傲。于是成绩不突出的我,简直就是他败笔,一直对我都是横眉冷对的。特别是初三毕业连个好点的高中都没有考上的时候,他将我狠揍了一顿之后,送我去第十一中学的时候,甩了一句话:也不指望你有什么出息了。但如果你给老子早恋什么的,整出什么幺蛾子来,老子弄死你,正好再生一个。”
因为他这句话,我高中大学,看到有顺眼的男孩子,就会吓得落荒而逃。也因为有他这个暴君老爸,不管大学里那些导师教授,有多么的衣冠楚楚,温文尔雅,我都觉得他们是装出来的。
“我脚骨折了。”我低着头小声地解释,不敢说是因为他们都不让我进堂屋,怕之前晚上的事情被捅出来。
他也看到了我正瘸着的腿,脸上的颜色刚刚平和了点,抬眼却又看到了同我一起下来刘连彬和石重阳,眼睛里顿时再次冒火:“你们……大白天的躲在房间里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