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早朝,姬幽打算重设榷场,发展边境贸易,话一出口,便遭到了不少朝臣的反对。
左相思索片刻后,站出来道:“陛下,东乌国本就对我国虎视眈眈,不停的侵犯我国边境,若开了贸易,岂非让东乌有了可乘之机,况且商贾之流本就极尽敛财,东乌国在贸易上本就老奸巨猾,开了贸易岂不正合了东乌的心意。”
“请陛下三思。”
户部江映璃适时的站了出来,“陛下,微臣觉得应该发展贸易,还有海口也可以发展海上贸易,微臣愿为陛下分忧。”
——
姬幽忙着朝事,关于贸易和新矿开采的事宜,已有数日不曾踏入后宫。
在魏锦宵的管理下,后宫侍君也都安分守己,除了一人。
“陛下,宴侍君病了。”夏意已经记不清这是自己第几次同陛下帮未央宫的宫侍传话了,其他宫里的侍君最多来送些东西,以表对陛下的关心,可宴侍君则是一定要陛下去未央宫看看。
姬幽批奏折的手顿了顿,皱起眉头,“这次是什么病?”
宴若舜一连几日都叫人来找姬幽,各种各样的理由用了个遍,一会是头疼,一会又是脚崴了,一会又是梦魇,总之层出不穷的各种法子想着姬幽去。
可姬幽这些日子是真的忙,偏生他还坚持不懈日复一日的来请,姬幽只能面无表情的每次以朝事繁忙的理由挡了回去。
“具体的仆婢也不知。”夏意开口道。
“不过已经有太医去看了,这次好像是真的。”夏意垂首,她都有经验了,这次弄明白了才同陛下说的。
“未央宫的宫侍说宴侍君上吐下泻的,已经一日未曾进食了。”
“有这般严重?”姬幽这才抬眼,不会是故意要绝食吧。
她又看了看奏折,好在最近都忙得差不多了,她倒是能抽出时间,于是缓缓道:“你去未央宫说一声,晚上朕会过去,让他先听太医的话。”
北曜同意只要南月与东乌起了战事,必定相助,因此姬幽对宴若舜还算上心,何况他长得足够好看,姬幽也愿意多宠着几分,是以即便他有些任性,便也包容了。
夏意点头应下,“是。”然后躬身退了出去。
未央宫。
圣驾来了,焰辛等宫侍急忙朝姬幽恭敬福身行了一礼。
宴若舜见姬幽终于肯来了,有些难受的面容方才露出了笑意,张口低声唤了句陛下,正欲起身行礼却被姬幽拦下了。
几日不见,还真瘦了,姬幽只当他挑食严重,自己饿的。
她又瞧着宴若舜面容发白,有些病恹恹的样子,终于肯定这是真病了,可宫里膳食一向尚可,吃穿用度,她也没让人苛待,何至于此?
她走到宴若舜身侧,捏了捏宴若舜的脸颊,疑惑问道:“这是怎么了?生什么病了?快给朕说说。”
宴若舜眼含泪花,伤心的窝进姬幽怀中,就紧紧抱着不撒手,也不说话,他都病一日了,姬幽怎么才来看他,以前父君生病,不管多忙,母皇都会去看他的。
“哭什么?朕想关心你也要先同朕说说是什么病症,嗯?”姬幽柔声道,将宴若舜推离了自己的怀中,然后摸了摸他的头,“你的泪水把朕的衣衫弄湿了。”
宴若舜抹了抹眼角,咬唇不语,他没落泪呀,可能眼角沾湿了些,陛下是不是嫌弃他。
一旁的焰辛见自家侍君别扭的样子,开口解释道:“回陛下,侍君身体娇贵,一时不太适应南月的气候,故而有些水土不服,不过太医已经看过了,开了方子。”
“水土不服?”姬幽挑眉,轻笑几声,“倒是朕疏忽了,改日朕让御膳房改善一下膳食,多做几道你喜欢的,或者北曜国的膳食。”
“真的吗?”宴若舜又靠到姬幽怀里,唇角弯了弯,黏糊糊道:“陛下真好~”
姬幽笑意吟吟,正色道:“晚膳可用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