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了早餐,起来吃点。”祈绥胸闷,有些喘不上来气,从被褥里露出一双水润润的眼睛,盯着面前的人看了好一会儿。“你,周宿……”“昂?”祈绥眨眨眼,迷迷糊糊的,眼前的人忽然和记忆中的那个剪影重叠。不知不觉间融合在一起。“周宿……”祈绥指尖颤抖,伸手捧起他的脸,往前凑近,开始没轻没重地吻。到最后变成又啃又咬,蔓延出铁锈的湿咸。“绥绥,你……”周宿被强行摁倒在床,少年带着股怨气在他身上留下缠绵的痕迹,吮出了血。没个几天消不下来的那种。反应刚上来。“王八蛋!滚!”祈绥一抬手,往他脑门上给了一拳。周宿脑袋懵住,倒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喘息。每次都这样……撩起来又不给负责。“你故意的是不是?”周宿咬牙,平躺着攥紧了身下的床单。祈绥把被子一扔,动作飞快地下床穿衣。凶巴巴地警告道:“下次你要再敢喝酒,别怪我心狠手辣把你暗杀了!”周宿歪着头看他,抿着唇瓣上淡淡的血腥,胸腔里溢出一声低笑。“来吧,现在就杀我。”“主人想怎么蹂躏我都行~”“你…”祈绥站在床上,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真想一脚下去,让他断子绝孙!他居高临下地睨着他,语气坚定,“别叫我主人,记住,新中国没有奴隶。”周宿:…………大早上,挺红的。客厅。祈绥慢悠悠地吃着早餐,瞥了眼从浴室出来的某人,随口提起。“你什么时候去比赛?我看最近网上挺疯狂的,说你们star肯定能拿下亚太区的冠军。”周宿拿着毛巾,擦着头发上掉落的水珠。满脸的不高兴,“嗯,这两天的事。你要跟我一起去吗?”“可以带我?”祈绥眼睛亮了亮。他最近都没怎么出过门,一直待在家里都快无聊死了,能出去玩玩也不错。结果,下一秒周宿就说了,“不可以。”祈绥:…………他脸一垮,埋头继续吃早餐,“哦,其实我也不是很想去。有什么了不起的。”周宿被逗笑,走过去揉他的脑袋,慢悠悠地补充一句,“带你不可以,带家属可以。”“你…”该死,又被调戏了!“今晚走,待会儿我去给你收拾行李。”祈绥点头,心情好地都干了两大碗饭!周宿进屋收拾东西去了,他留在餐桌上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接着是嗡嗡嗡嗡地响个不停。祈绥以为是什么急事,拿起来看了眼。一条是“好友申请”,还有几条是蒋禹的轰炸。【宿哥宿哥,我姐找你有事!让你同意下他的好友申请,快点哦!】【宿哥宿哥,你看见消息了吗,很急!!】这舒仪又搞什么幺蛾子。祈绥来了兴趣,通过了舒仪的好友申请。当即,那边发过来几张照片。是昨晚上监控里,他跟陈齐在楼梯间的截图。从这个方向看过去,确实像他主动招惹的陈齐,拉拉扯扯,暧昧不清。舒仪发过来条消息,【我昨天跟你说的,祈绥勾搭我男朋友,证据摆在这儿,信了吧?】啧,这小妮子是真能事儿啊。不是在作就是在作的路上。敢情昨晚上周宿发狠就是因为她挑拨离间了?祈绥吃不下饭了,删掉信息直接把人拉黑屏蔽掉,眼不见心不烦。起身,想去楼上彻底解决这个麻烦。周宿忽然从卧室出来,手里提着几件女装问他,“这些带吗?我看你直播经常穿。”“我外出带这些干嘛,不带。”“带吧。”祈绥挑眉,“嗯?”又在打什么鬼主意?周宿弯起眼睛,眼梢上扬,笑眯眯地看着他,“裙子,好撕。”祈绥:…………果然,这家伙肚子里就没憋什么好水儿!“随你便!”祈绥气得头晕,拉开门就出去,丢下句,“我出去一趟,马上回来,记得把碗洗了。”“啊,好,等你等你回家,主人~”呸,男狐狸精!祈绥气势十足地往楼上赶,推门的瞬间舒仪才刚咬下嘴里的一块面包。正纳闷着周宿怎么把她删了,祈绥就进来了。“你,你怎么进来的?”门是反锁的,也没听到开门的声音。怎么会……舒仪愕然,面包还卡在喉咙里没下去。“你管我怎么进来的,当然是找你算账啊。”祈绥笑得乖软,那张白白净净的脸看起来实在没什么攻击性舒仪却感到格外渗人,四肢百骸都浸入蚀骨的冷。咽了咽口水,紧张起来。“祈绥,杀人犯法!我劝你最好别动我!”“谁说我要杀你了?”祈绥冷笑,将人步步逼近。舒仪从来没跟人单独对峙过,不禁害怕起来,对方身上的压迫感实在令人无法忽视。祈绥嗤笑,一把抬起了她的下巴,“我要是真的想杀你,你觉得你能活得到现在吗?”如果不是位面女主,根本连个正眼都不够他瞧的。舒仪下巴被捏疼,眼睛泛起了泪花。“你,你想做什么……”她现在真的很害怕,他会杀了她!而祈绥笑意轻佻,捏着她的下巴左右看了看。“舒仪,按着我以前的性子,你这种事多的基本都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但我现在心情好,不想为难你。”“更何况,你也该庆幸,你是这个位面的主人,所有人都会为你开道。所以,接下来的日子,你好自为之。”神力释放。舒仪大骇,脸色惨白。“你说什么,我听不懂!”祈绥掰着她的下巴看向自己的眼睛,清浅的瞳仁似乎是一个无底漩涡。让人不由自主地沉溺进去。少年扬唇,发出魔咒般的低吟。“周宿,陈齐,包括我。从此和你再无相关。”-祈绥解决完舒仪下楼,周宿正在门口等着。他顿时有些心虚,慢吞吞地下楼去。“你怎么在这儿?”周宿提了提手里的两个行李箱,笑得挺纯。“等你啊。”祈绥抿抿唇,“怎么不问我去楼上干嘛?”“你能去干嘛?难不成揍她?”周宿觉得他这个问题有点傻。他根本没把舒仪当回事儿。那些难听的话,任谁都听得出来是挑拨离间。周宿伸手揽住少年的肩,带着他往楼下走。语气兴奋,“快,现在就去赛事场,让老婆亲眼看我亲手拿下亚太区的冠军!”日上梢头的阳光徜徉,层层叠叠的树叶过滤下个个漂亮的光圈,晕染着轻轻摇曳的光点。两道颀长的身影并肩走在道路的尽头。周宿左右提着两个行李箱,祈绥走在旁边喝着手里的无糖酸奶。心情颇好的,眼睛弯成了漂亮的月牙。少年好奇地问他:“周宿,你为什么会想到去打电竞啊?那么累的。”周宿认真地想了想。“很小时候的梦想了,什么时候根深蒂固的也不知道。就想着到时候一定要拿个奖回来,画上个圆满的句号。”祈绥眼珠子一转,忽然问了个很幼稚的问题。“那游戏重要还是我重要?”“嗯?”周宿停住了脚,嘴角噙着淡笑,望向身边乖乖软软的人,越看越喜欢。长臂一捞,揽着肩头将人带入了怀里。低眸,温凉的唇瓣吻在了少年清浅的眉眼。“干嘛拿自己和游戏比?根本没有可比性。”“梦想在前方,而你在我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