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还晕着,随便擦了把脸就往楼下走。两人已经在餐桌前等了许久,周清见他糊里糊涂这样,一定是昨晚上又跑出去喝酒了。担心地站起来。“绥绥,昨天妈妈不在家,不是说好你跟小池在家别乱跑的吗,你怎么又出去了呀?”祈绥撇撇嘴。那眼眶俩珠子装着看他就跟看什么似的,他才不乐意在家待着。“哎呀绥绥,嘴巴怎么了?怎么破了?”周清注意到他唇瓣上的红肿,着急地想伸手去摸。被身后的少年一下子打断,“妈妈,饭菜快凉了,赶紧来吃吧。”祈绥眼神幽怨,偏偏什么都不敢说。不情不愿地过去,跟俞池面对面坐下。少年漂亮的脸上绽开笑,伸出筷子往他碗里夹了一块肉,单纯又无害。“绥绥,吃啊,我给你夹的。多吃点。”全然没昨晚那副发了疯的暴戾模样。祈绥:…………呵呵。自从俞池回来,周清一直都很担心祈绥心里不平衡,也怕俞池在这个家里有压力。现在一看,顿时松了口气。“虽然你俩不是亲兄弟,从来没一起生活过,但妈妈还是希望你们能和睦相处。”“昨天妈妈有事去公司,没能陪你们。今早上看见小池脸上和手上的伤,还以为你俩打架了呢。结果他说是自己弄的。”俞池眼眸轻弯,筷子点在瓷碗的边缘。嗓音干净不掺杂一丝杂质。“没有呢,我和绥绥相处的很愉快。他很喜欢我,我很喜欢他。你说对吗,绥绥?”祈绥:…………真尼玛的无语!垃圾袋都没他能装!他愤愤不甘地戳了下碗,把他夹自己的那块肉不动声色地丢进了脚边的垃圾桶里。狗才吃他给的东西!-(审核你好,两人均已成年,且异父异母,没有半点血缘关系,并且明确已迁出户口!不存在任何法律关系关系!请仔细审核!!)真假少爷:白切黑诱捕计划g(2)俞池将他这一小动作尽收眼底,唇边扬起的弧度刻薄又嘲讽。还挺装。周清不明所以,看了眼俞池,商量道:“绥绥,你今天有空吗?带小池去买两套衣服吧,商场你熟,刚好你俩交流交流感情,以后我们都是一家人,熟络点。”“不去。”祈绥拒绝得干脆,“我要睡觉。”他现在只想避免跟俞池的接触,不然哪天说错话俞池直接把自己嘎了,他找谁哭去?活着才有输出!才有希望!周清表情为难,夹在中间两头不是人,想再委婉地表达一下自己的想法。俞池立马道:“绥绥,你这点忙都不愿意帮我吗?你不会是,讨厌我吧?”比这更过分的是桌下出现的一双长腿,脚踝轻轻蹭着少年的小腿,布料摩擦带起一阵酥麻。祈绥手一抖,筷子掉在了桌上。这白莲香都他妈快腌入味了!他一脚抬起踩在了对方的脚上,恶狠狠地道:“你有完没完?我——”【警告!警告!反派黑化值+5】【目前反派黑化值:90】祈绥到嘴的“不”字硬生生咽了回去,脚一抬,终止了对他的恶行。憋屈又难受地点了下头。“行,我带他去。”周清柔柔地笑,欣喜地摸了摸他的脑袋,“我们绥绥啊,最乖了。等回来妈妈给你做好吃的。”祈绥瞪了对面的人一眼。俞池眼眸依旧澄澈。就差没把“我是小可怜”打在公屏上!少年似笑非笑地睨着他,白皙修长的指尖点在自己的唇瓣,暗示明显。“绥绥,嘴巴上火了吗?看起来好疼啊。”祈绥冷笑,内涵,“疼啊,被狗咬了。”“那这狗真是太不懂事了,怎么能咬你呢?咬伤了,我也很心疼的。”说着,俞池眼神微眯。大拇指钻进手心里意味不明地揉了揉。“这狗,真是太可恶了。如果下次再来咬你,一定要小心。万一下次咬的就不是这儿了呢?”祈绥:…………这话说的,还能再变态点么?他被哽住,碍于周清在现场不好发作,食不知味地撂下筷子,起身往楼上走去。“我去换件衣服,下来去商场。”周清在后面喊,“绥绥,怎么只吃这么点儿啊?饿了怎么办,再吃点。”“没胃口,有只狗。”周清疑惑,还左右看了看,哪来的狗?少年不紧不慢的声音从楼下传出。“妈妈别担心,绥绥饿了我一定会照顾好他,绝对不让他饿着的。”俞池刚来祈家不久,很多东西都还没置办好,身上穿的件白t恤,还有洗得发白的牛仔裤。但依旧好看,干净爽朗。司机开车在门口等着,两人一起上了车。刚挨着,祈绥立刻往里边缩,一副要跟他撇清关系的既视感,耷拉着脸很是不情愿。俞池眼梢往上挑,“绥绥,你在躲我吗?”“哼。”祈绥冷漠脸jpg,“别来招惹我。今天想骂人,不骂你。”俞池冷眸一扫,视线落在前方的后视镜,照出少年冷白优越的脸。他微微抬头,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笑。“没关系,你不喜欢我能理解,毕竟我突然回来确实很唐突,打扰了你们原本的美好。”见过小白莲的,没见过这么白莲的。祈绥翻了个白眼。“牛马东升西落,拉胯至死不渝。”俞池:“如果你实在不喜欢我,那我明天就搬回去住吧,我实在不想让你为难。”本来都不想理他的,就静静看他作妖。直到祈绥从后视镜里面看到司机一脸鄙夷的表情,好像是他欺负了俞池一样。警铃大作,wtf?!明明是俞池欺负他,昨晚上还狗啃他!终于知道那些豪门狗血小说里为什么假千金总是不受待见,因为真千金太会装可怜!这要传出去他的脸往哪儿搁!?祈绥当机立断,一掐大腿!眼泪立刻憋出来。“哥哥!我的好哥哥!”他一回身,抓起俞池的手就开始哭。“你不要说了,求求你不要再说了!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刚出娘胎就对不起你!是我减掉自己的脐带,爬上你的婴儿床!都是我的错,才会让你受了二十年的苦,我给你磕头了!哥哥,你原谅我吧!”司机:…………??什么操作?俞池被抵在车门边上,也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也弄得一懵,眼睛都瞪圆了。不对劲,这不该是他的主场吗??俞池惊慌失措,少年把脸埋在他的怀里,往前一个劲儿的顶,内伤都快顶出来了。眼泪又往下掉,融进他的手心里。指缝间都沾着湿热的水。“你……”祈绥鬼哭狼嚎地吼叫,头发在他怀里稀里糊涂的都蹭乱了。“呜呜呜呜呜,哥哥,我以后做牛做马都会补偿你,你不要怪我好不好!给你磕了,磕了!”传说中的用魔法打败魔法。于是,司机原本对祈绥鄙夷的眼神成功转变为对俞池鄙夷的眼神,连连摇头。妈的,被演了!俞池腮帮子微鼓,脸都气僵了。祈绥还在一个劲儿地嚎。“哥哥,呜呜呜呜呜哥哥,你不要怪我,呜呜呜呜我以后唯你马首是瞻!(ㄒoㄒ)”司机一路叹气,时不时往后视镜看两眼,又被少年冰冷的眼刀吓退回去。等停到商场门口,祈绥哭哭啼啼地跟着俞池下车,眼圈还红红的。“哥哥,你不要生气嘛,那脐带真不是我自己剪的,也不是我故意爬上你的婴儿床的。”俞池脸都黑了。司机突然从后面抓住了祈绥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