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禾忙掏出手机给白宴打了个电话。
“嘟……嘟……嘟……”听筒里,冰冷的机械等待音响了很久都没人接,洛禾整颗心都悬在了半空中。
拜托,千万不要有事……
就在电话即将自动挂断的前一秒,终于被接起了。
对方的声音带着迷蒙的困意:“喂?”
洛禾:……=_=啊、在睡觉啊……
这种天还能睡得这么死,也是一种境界……
“小白,吵醒你了?”
“唔……”白宴打了个呵欠,“洛哥,这么晚打来有什么事……诶诶诶诶诶——!!!!”
白宴目瞪口呆地望着阳台——一瞬间失去了语言能力。
“怎么了?”洛禾被他一连串的惊叫弄得心里又没由来地一紧。
良久,听筒里传来白宴轻颤的声线:“洛哥……说起来你可能不信……我阳台的窗户没了……”
阳台的一扇窗户……被……吹走了……
吹走了……
走了……
晒的衣服也早就不知飞哪儿去了。
狂风从窗口肆无忌惮地吹进来,桌上的纸张满天飞,不断有雨水瓢泼进来,使宿舍的地上积了不少水。
洛禾叹了口气,人没事就好。他说:“你睡觉的地方和阳台中间还有门吗?”
“有、有的!”
“先赶紧把门关上。”
“哦哦,好!”
“重要的东西,比如笔记本之类的也先放到床上。”
白宴连忙从架子床的楼梯爬下去,他的拖鞋飘到丁遥的床底下去了,那撑衣杆勾了好久才勾过来。
去关隔门时又猝不及防被被雨泼了一脸,好不容易费力地把门关上,屋内瞬间恢复了平静
他靠着门长舒一口气,走到桌前,把笔记本放上床,想了想,又把手绘屏也放上床,小小的架子床一下子就拥挤了起来,他回到床上,继续跟洛禾打电话:“我把门关上了洛哥。”
“嗯。”洛禾语调温和地说,“一个人害怕么?”
“还好……”白宴如实说,“感觉听到你的声音,就没那么怕了。”
洛禾轻笑了一下,“我要是不叫你,你是不是就要在这十七级的台风中睡到天亮了。”
“十七级?!!难怪我刚刚做梦感觉地动山摇的……”
“现在还睡得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