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那个狗男人!
童逸帆郁闷得不行,忍不住踢了电动滑板车一脚,“皮卡丘”晃了晃,到底没倒。
正郁闷间,身后传来汽车鸣笛声,童逸帆扭头就见车窗窗户降下来,季赟那张俊脸一点点漏出来。他将手肘靠在车窗上看她。
童逸帆干脆别过脸去,假装没听到,也没看到。
按什么按,有车了不起啊!
她又没挡到他的路。
“滴——”季赟又按。
童逸帆不为所动。
“滴——滴——”
季赟一个劲冲她按喇叭,大有她不回应不罢休之势,连门岗亭的保安都忍不住探头出来看。
他后面还堵着一溜的车,都在等着,有人已经不耐烦地偏头出来看她了。
童逸帆不想引起大家的注意,忍无可忍,带着怒意两步跨到他面前,还没来得及开口,便听他问,“十二块钱,走不走?”
“……”
狗男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狗!
无语归无语,但童逸帆从来不让自己受无谓的罪。
她扭头看皮卡丘一眼,要是不坐他的车,那她只能靠脚力把它弄回家。
从这里到她租住的地方,有好长一段路是上坡。
或者搬着它去打车。
可一想到自己汗流浃背,满身尘土的样子,童逸帆就止不住腿抖。
她这样的小仙女,怎么都跟狼狈沾不上边。
反正在他面前的糗事已经多得数不清了,也不差这一次。
只是坐个车而已,又不能代表什么。
童逸帆咬咬牙,妥协,转身回去将“皮卡丘”搬到他车尾箱放好。
季赟全程坐在驾驶座上看她搬。
哼!狗男人也不来帮她一把,
童逸帆将他的车尾箱“砰”一声关上,气喘吁吁地坐上车。
季赟扭头看她一眼,提醒她,“安全带!”
童逸帆气还没喘匀,闻言一把拉过安全带扣上,动作都带着怒气。
自从遇到他就开始糗事百出,要不是她中邪了,就是这狗男人是给她下了蛊。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童逸帆也乐得清静。
十二块钱能坐到这么奢华舒适的车,也算不错,而且,开得挺平稳的。
童逸帆快速偏头看一眼身旁的男人,心想着要是能换个司机就更好了。
她收回目光,不经意间看到他扶着方向盘的右手,男人骨节分明的手如同一件上好的艺术品,手背骨掌相接的关节处那层薄薄的皮肤,透明得能看到里面的骨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