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子,醒了吗?我进来了啊。”
是家仆阿水的声音。
平日里原主棠逸羡身边伺候的人。
没等棠逸羡回答,阿水就自己推门进了屋子。
他把洗漱的盆子随意的放在了架子上,水溅出了一些,一脸懈怠的模样打了好几个哈欠,疏懒的小声嘀咕了一句,
“大公子,洗脸吧。”
看来,他平日里是敷衍惯了的。
此时棠逸羡已然起身坐在了床榻边上。
他穿书几日,今天倒是才看到这个别苑的当事管家。
棠逸羡还记得那天晚上他摸黑回来的场景。
这几天也是他自己在吩咐这些下人打理事情。
棠逸羡拢了拢披着的外衫,目光扫了阿水一眼,声音冷厉道,
“这几天,你人在何处?晚上连个烛火都没人点,不知道的还以为碧凌苑管事的管家死了。”
一句管家“死了”,听的阿水浑身一激灵,立刻精神了,他从未见过大公子如此疾言厉色过。
他眼睛一转,很快就恢复了往日神色,油滑道,
“小的这几日亲戚病了,出院子去照顾了,怎么?晚上不点烛火?看我怎么收拾这些不长眼的丫鬟。”
棠逸羡知道,这些都是借口,他是出去赌了。
“三百戒尺,领罚去吧!”
阿水神色一惊,小眼睛瞪了瞪,立刻扯着嗓子道,
“大公子,这点小事儿,您不至于吧?以前不是都如此的吗?”
阿水平日里偷懒嚣张惯了,他梗着脖子,一副无畏的模样。
“怎么?这还不够罚你是吗?你床底下盒子里偷的丹药和银两,够了吗?”
阿水听后立刻白了脸色。
家仆偷窃在棠家宗门里是大罪。
“大公子,小的知错了,愿意领罚。”
阿水不得不满脸愤恨的低头认错。
“五百戒尺,领罚去吧。”
棠逸羡冷然的说了句。
阿水脸色顿时难看到了极点,行礼后甩了下袖子,退了出去。
棠逸羡罚了阿水,其余的家仆也都收敛了些,也尽责了些。
棠逸羡所住的山峰名为碧凌峰。
他所住的主屋窗前,有一略显残破的亭子,柱子的朱红色清漆都斑驳了,露出原本的木色,有一种残破的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