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文命夜里亲自值守,但一连三日,皆无异常。
直至第四日半夜,正困顿之时,突听得一阵草动,他定眼看去,却见是自己妻子之妹,不禁疑惑:
“喜媚,你深夜不在帐中休息,在外游荡做甚?”
胡喜媚见是姐夫亲自值守,不由吓了一跳。她纵使再爱吃人,也万万不敢对姐夫下手,否则姐姐必定与她决裂,而以自己的道行,哪里打得过九尾狐。
见姐夫如此问,她便灵机一动,回道:“我见姐夫值守辛苦,所以特来看看。”
“妹妹不必担心,快些睡吧。我虽然连日当值辛苦,但见伙伴们都安然无恙,也算累有所值。”
胡喜媚见今夜暂无机会,也只得悻悻离去。
文命连续当值半月,营中再也没人无故失踪。大家都以为妖兽走了,又心疼文命值守憔悴,便纷纷自告奋勇,欲要接替他值守。
文命推辞不过,只得应允。岂料当晚,那值守之人便又失踪。文命不禁暗自思忖:
“我值守之时,营内安然无恙。别人值守,便会出事。莫非…莫非那妖兽认识我?”
想到此,他心中不禁一惊;我妻乃是狐狸所化,那胡喜媚她,自然也是禽兽所变,难道此事,真的是她所为?”
容不得多加思索,他随即找到胡喜媚,厉声问道:“营中人员失踪之事,是不是与你有关!”
胡喜媚先是一惊,随后否定道:“姐夫这是何故?我千里迢迢来此,不辞辛苦助你治水,你不感谢就算了,为何诬我?”
文命一时语塞,想着要是没有她,治水之事,哪里能如此顺利进行。但又实在想不出,如果不是她,还会是谁?
胡喜媚见他怀疑自己,不由假装气愤:
“姐夫不必多疑,你要是信不过我,我走了就是。何必苦留于此,受这窝囊气!”
文命自然舍不得让她走,否则治水之事,又会停滞不前。但又怀疑她是失踪案的罪魁祸首,于是只能对她严加监管。
夜里,胡喜媚刚要出帐,就见帐门口有两人把守着。无论到哪,两人都紧紧跟着。她没法,只能回到营帐中生闷气。
正在床上转辗难眠之际,突然,她似乎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只见她起身忙碌,没多久便找齐了物品,开始在桌案上焚香烧纸。
自己则盘坐于前,时不时地念着咒语。直到四更时分,她才身心俱疲地躺回床上休息。
次日晚上,文命正像往常一样,在营帐外值守,突听得前方传来一阵鬼魅之声。
他当即叫醒营内弟兄,于是大家都拿着棍棒一字排开,严阵以待。
胡喜媚急忙跑上前来问道:“姐夫,发生什么事了?”
“妹妹小心,前方有要妖兽!”文命边说,边将她拉至身后。
正在此时,只见一个天姿国色般的妖艳女人,从草林深处走了过来。
文命见了,当即大喝:“你是何方妖兽!竟敢变化人形,祸害我那么多部下。
那女妖娇笑道:“瞧大哥说的这话,什么祸害不祸害的。你们人族猎獐杀鹿,捕鱼抓虾,就是谋生。我们不过吃些心术不正的人,怎么就是祸害了?好没道理。”
“胡说八道!”文命不禁打断:“我人族乃凡间第一大族,岂容你肆意祸害?”
“哈哈,第一大族?”女笑讥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