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完信的下一刻就立即还了回去,又跪地恳求:“不,此事万万不可。儿臣现在还年轻,缺乏历练,从未想过成亲一事,南国国君也不了解儿臣品性,请容儿臣当面去和他言说。”
赵修本来也对此事在观望阶段,没有要立即答应他的意思。但是却看到赵晏有如此大的反应,还是有些吃惊。
他心里还在想着那个李言笑,放儿曾经的皇妃。但是他记得警告过她,不许她再介入他们兄弟二人之间。看来她是没有遵守承诺。
收起那封信后,他表情微微冷了下来,直击心灵地发问:“你为何如此排斥这场亲事?司徒公主肯大老远地只身一人和你来到北阳,还大费周章地解了毒,难道你不明白她的心意吗?你难道不是因为看上了那个公主,才在南国与她成天厮混在一起吗?”
他的话犹如一记耳光狠狠扇在他脸上,同时也失落地苦笑一声。皇上从始至终都没有放弃过对他的监视,他的身边始终没有完完整整的忠心的人,除了越泽之外。
他没办法去否定,皇上只愿听信他所看到的,既然如此,他没什么好说的。
“父皇无所不知,儿臣佩服。但是事情并非那么简单,儿臣与司徒公主之间绝对清清白白。”
后来,二人也是始终没有得出一个合适到能说服彼此的结论,便不欢而散。
对于此事,他的态度十分坚决,绝对不会同意。
更何况他们现在刚刚将话说开,她也好不容易才答应自己,不能因为这件事让她忧心。于是决定隐瞒下来。
话音落在李言笑那里却有着不一样的解读,她知道他曾出使南国一事,但是若单是因为运送粮草,实在没有必要去这么长时间,而且一看他的表情就明白,一定有事情瞒着自己。
那又是什么事情不能让她知晓的呢?南国。。。。。。恐怕只有那位公主了。
她没有点破,装作了然地点了点头:“是吗?只是谈论此事便去了这么久吗?”
实际上她在等他主动说起,虽不愿追问,赵晏瞒着她,一定是想自己扛下来,但是若有困难,她还是想一起解决。
赵晏依旧没有说明,只是让她不要担心,一切的事情都由他来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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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宫中后,他立即马不停蹄地冲向了薛太医那里,他们一走数天,想必她应该无事了。
“薛太医,司徒公主呢?怎么没有看到她?她痊愈了吗?”他急匆匆地闯了进来,太医院中其他人都一脸懵地看着他,薛太医依旧不慌不忙地翻着医书,捋了捋胡须,对众人说道:“都别盯着看了,药都配完了?”
又没好脸色看了赵晏一眼,走至旁边发着牢骚:“二殿下,老朽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害我?”
他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立即道歉:“薛太医言重,我哪敢?是那位公主?她怎么您了?”
提起司徒皓月,他就有着说不完的埋怨:“老朽依旧年过古稀,却还要每天承受那个小祖宗的脾气,你知不知道她能讲上一天的话,而且一直在你的耳边,还有她还搅得太医院没有安宁,我跟你说,你要是对我还有一丝感恩,就快点——”
他话还未说尽,司徒皓月应声而至,猛地出现在他身后:“喂,要把我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