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局治安科长的级别,和各区分局长的级别是一样的,属平级官员。吕平杰这个治安科长虽然有些权力,但无法对袁子才进行处分,让他停职。所以,袁子才被停职的事情还是吕纯龙的关系作怪。
一个体制外的儿子比他副处级的老子还能干,真是不可小觑。
“市局一个治安科长,有那么大的影响力吗?”袁子才也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我跟你交个底吧,他那个儿子吕纯龙开的那家碧波银沙桑拿中心,不但涉黄,而且各个房间还有隐藏的摄像头,凡是进去消费过的人,不论官职大小,把柄就落入了他的手里,任他摆布……”罗子良正色地说。
“什么?居然有这种事情?”袁子才惊得站了起来。
“所以,你这个局长被停职,不是吕平杰这个治安科长在起作用,而是他的儿子吕纯龙的关系在起作用。”罗子良说。
“那问题就更复杂了……”袁子才知道其中的利害,冷汗都出来了。
“也不复杂,咱们反其道而行之,一定能取到意想不到的效果。”罗子良又说道。
“什么意思?”袁子才急忙问。
“我们知道儿子吕纯龙的能耐,但外界不知道呀,人们习惯性地认为这个吕纯龙依靠的是老子的势力,所以,只要把吕平杰这个治安科长搬倒,吕纯龙就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到时我们只要袖手旁观就行了。”罗子良说。
“搬倒吕平杰?”
袁子才不由得看了罗子良一眼,心里翻江倒海起来,这件事情他还真没想过,同在体制内混,搬倒了吕平杰,难免有点兔死狐悲的感觉。
“吕纯龙那么肆意妄为,这跟家风有很大的有关系,我敢说,他老子绝不是什么好鸟,扳倒他应该不难吧?”罗子良说。
“你说得没错,这两年这个吕平杰经常受到群众举报,但不知怎么回事,他都能平安渡过,成了不倒翁了……”袁子才沉思着说。
“这就对了,说明他父子两人是互相依存的关系,只要从老子那里打开突破口,这盘棋就活了。”罗子良很有信心地说。
“那罗助理,你有什么计划吗?”袁子才虚心地问,通过这几件事情,他发现,罗子良的智慧要比他高出很多,他不想承认也不行。
“我今天就是来找袁局长你想办法的,你和吕平杰科长接触比较多,彼此很熟悉,应该知道他一些生活方面的习惯……”罗子良隐晦地说。
“据我所知,他和一个叫做石金秀的女大学生来往比较密切。”想了很久,袁子才终于说出了一条爆炸性的消息。
“石金秀?女大学生?哪个大学的?”罗子良问。
“应该是滨海大学艺术学院的吧,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袁子才说完就闭了嘴。
罗子良点了点头,理解他的难处,同在一个圈子里,一些道听途说的事情也不好去深究,更不可能站出来去作证。当下又聊了一会,就告辞了。
罗子良从公安分局出来,就接到了一个电话,他听了听,马上面露喜色,快步走出分局大院,打的向新港西路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