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婶急忙摇手,“小飞,这钱你还是存着吧,以后好娶媳妇……”
夏云飞咧嘴笑道,“我这么帅,娶媳妇不用花钱的。婶娘,您就收着吧。”
张婶眼含热泪地说,“哎,不管怎么说,我们都不能再拿你的钱了,小霞从省城打电话回来说,你经常给她钱用,我们欠你太多了呀。”
夏云飞说,“婶娘这话就见外了,我们是一家人,怎么能说两家话呢?头几年我不在家,还不是你照顾我爷爷吗?这些账能算得清楚吗?”
张婶转身用手擦了擦眼泪,呜咽地点头,“一家人、一家人……”
第二天,夏云飞回到盘江市区,招手坐了一辆出租车,来到城郊路边一家汽车修理店,下了车,走了进去。
这家汽车修理店因为位置不好,生意冷淡,里面有三个青年正在斗地主,分别叫杜彪、廖成、李大光。
看到夏云飞进来,几人急忙打招呼,“飞哥!”
小房间凳子少,坐在门边的廖成就站起来让座,自己靠在窗户边。
夏云飞坐下来,问对面的李大光,“城里的警察有什么动静?”
李大光平静地说,“老样子,都是出工不出力,应付差事,不过,听说新任公安厅长来到了盘江。”
夏云飞马上问,“带来了多少人?”
李大光回答,“没几个,据说是几个内勤女警。总之,没有一个是搞刑侦的。”
“哼,看来是这位厅长大人是来游山玩水来了。单是靠盘江市公安局这一群废物,饭桶,能做成什么?”夏云飞冷笑道。
“我听说这位厅长年纪也没有多大,能当上公安厅长,自然有过人之处,我们不能太大意了。”李大光冷静地提醒说。
“你怕了吗?”夏云飞问。
“怕什么?我这条命都是你的,你怎么安排怎么做。”李大光的话不多,却铿锵有力。
“那好,我想明天再干一票,直接劫运钞车!”夏云飞仰头向天花板吐了个烟圈。
李大光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对夏云飞的话不置可否,反而拿出手机来翻看。
但杜彪和廖成有些惊呀,对视了一眼,杜彪就问,“飞哥,我们刚做下案子,现在警察还在搜查呢,再说,那位公安厅长刚到盘江市,我们这么做,这不是故意刺激他吗?”
“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我要让这位新任公安厅长知道,盘江市的公安就是一群废物,是一群向有钱有势的人摇尾巴、专咬群众的狗!”一向冷静的夏云飞脸上出现了愠色。
“好!干吧。就当是为了我哥报仇了,我哥被冤入牢,连我爸都被气死了,我家已经家破人亡,没什么顾虑的了。”廖成恨恨地说。
“我爸也好不到哪里去,他去年从乡下来市里上访,被人莫名其妙打了一顿,求告无门,没人处理,现在还躺在医院里呢。”杜彪也是满脸怒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