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长夫人来了。”
“会长夫人下个令吧!”
瘦女人冲在前面,她怒目圆睁地揪着玛德,质问了几句,就要扯白巾。
崔礼礼明白玛德不能见人,情急之下,只得掀开自己身上的白巾。
众人一看,根本没想到,居然是个红颜绿鬓、皮肤瓷白的中原少女!
看这一张粉面含春的俏脸。眉眼娇丽,神清骨秀。墨黑的长发混着彩色的丝线编成一簇一簇的细细小辫散在胸前。是木速蛮女子没有的娇软。
崔礼礼向前一步,将玛德护在身后,清亮的嗓音,不疾不徐地扫过所有人的耳畔:“今日是喜事,大家都是来此恭贺的,既然都是客人,还请放尊重一些。”
瘦女人怒气噌地更盛了,两只眼睛因嫉妒而布满血丝。咬咬牙,操着生疏的中原话,说道:“哲马家,没有女眷。你是哪里来的骗子?”
会长夫人走过来,拉开瘦女人的手,淡淡地对崔礼礼说道:“我女儿嫁人,不曾邀请外族女子,姑娘不请自来,谈何尊重?”
也不等她回答,又走向玛德:“据我所知,哲马家没有女眷,你又是哲马家的哪一位?”
瘦女子用木速蛮语尖声说道:“我知道了!她一定就是乌扎里那个脏女人生的脏东西!好个不要脸,还敢顶着哲马家的名号到处跑!”
她以为这一句话,就可以点燃所有围观之人的怒火。
可她忘了,乌扎里在樊城的地位。即便看不上她,也最多在背地里啐两口痰。谁让人家做生意做得好呢。木速蛮商会每年捐银子,乌扎里都是捐得最多的。
只是商会会长嫁女,请她们母女来,已经是给足面子了,这样的人,识趣的话,就该站在门口,怎么还敢进大寺去观礼?
玛德听了手握成拳,干脆也揭开了白巾,摔在地上,用力踩了踩:“你骂谁脏东西呢?”
“就你!你娘和你都是脏东西!”
“脏?我倒要看看,究竟谁才脏!”她的小圆脸绯红,怒极反笑。
若没记错,这里一大半的女子都悄悄找娘买过东西,不少都是回头客,这个胖胖的会长夫人最喜欢的是羊眼睛,大大小小的买了六七个。
她一把揪过瘦女子身上的刺绣,大笑起来,一字一句地说道:“沙鲁克家啊!我知道你家!你有个守寡的好姐姐!可你知不知道,你娘和你守寡的姐姐,都是用的——”
话音未落,一道不怒自威的女声警告道:“法德耶!住嘴!”
来人正是玛德的母亲乌扎里,身边跟着一个俊逸的木速蛮男子。
乌扎里没有身披白巾,穿着一身紫裙,脸上带着些岁月留下的风霜。眼神凌厉地扫向玛德,手高高抬起,狠狠地抽了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