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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鸢,别乱碰,人家会生气的。”
“紫鸢,节日快乐。”
“紫鸢,我。。。。。。。”
第不知道多少次,紫鸢又一次在梦中醒来,看着雪白的天花板和被子,梦中的一切显得那样真实。
梦里,自己好像和谁在一起来着?自己感觉很放松,很舒适。
紫鸢隐隐觉得,这个人很重要。但是为什么,自己一点都想不起来有关他的事情呢?就连梦境里面,他的脸也是模糊不清的。
越觉得他很重要,不应该忘掉,却越想不起来,对他的印象越来越模糊。
自己,这是怎么了?
紫鸢坐在病床上,看着外面皎洁的月光,感到有些阵阵头疼。
虽然阿斯克勒庇俄斯嘱咐她,让她好好休息,不要强行去想,但是越平静,自己就越想去想起这些自己不记得的事情。
因为,她总感觉,这些东西是她不应该忘记,应该永远记得的事,忘掉,就意味着背叛。
这种复杂的心绪集在紫鸢的心中,让她睡不下去了,她颤颤巍巍的脚一点点伸下地面,想要出去走走。
休息了大半天的体力足以支撑此时的紫鸢,她的脚不像刚刚那样,软弱无力,而是结结实实的站在了地面,给予她向前走的力量。
她蹑手蹑脚的打开门,一只眼睛向外面偷偷摸摸的张望着。
左边没人,右边没人。
很好,自己能溜出去了。
她俏皮的吐了吐舌头,阿斯克勒庇俄斯让她在这里好好休息,出去乱跑被他发现肯定会被臭骂一顿的,自己可不想这样。
还好,现在没人在,自己可以悄悄溜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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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语陪同着依然是沉睡状态的白泽,在送走劳累了一天的阿斯克勒庇俄斯和金教授他们,又一次坐到了白泽身边。
看着此时比之前也没有什么变化的白泽,他无声的叹了口气,心中莫名的情绪开始涌起。
他不明白,又很明白。
不明白的是,为什么白泽会陷入这事后复盘,如此简单且明显的陷阱,即使异世界那边做出了很多掩盖,但仍然不影响这是一个简单且明显的陷阱。
但是他又很明白,非常明白,白泽那想要保护住自己想要保护之人的心情。
如果换作是自己,应该也会做出同样的举动吧。
想起她的一颦一笑,想起和她的点点滴滴,原本觉得自己的内心已经麻木不堪的林语又开始觉得心又一次的开始疼了起来。
她用自己的生命,争取了林语的存活,而白泽又何尝不是一样呢。
不同的是,林语这边是彻彻底底,即使事后回忆起来,他会心疼,会愤怒,会悲伤,但是这些东西就如往日云烟一般,消散了,就再也回不去了。
而白泽和紫鸢他们呢,现在一个重伤,苏醒的日子遥遥无期,一个失忆,忘却了本应该不能忘却的人。
这样造化弄人的场景,何尝不是一种残酷呢。
它将一瞬间的折磨,化作了二人永恒折磨的枷锁,套在了二人头上。
可能,白泽永远醒不过来了,这样的折磨对于紫鸢来说,是她余生,每分,每秒都无法逃避的。
创世神啊,如果你真是像神话里的一样,宽容且和蔼的话,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会有如此讽刺的事情发生嘛?
如果你真的是至高至上的存在的话,告诉我,难道让相爱之人分别,再无归期,让互相信任之人互相残杀,心如刀绞,就是你想要的嘛。
为什么?你告诉我。
林语自然知道,此时自己这些絮絮叨叨没有人能给他答案,就连创世神,都已经陨落了不知道多久了。
他只是在抱怨,抱怨这残酷且无情的世界。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