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晓宝掏出一枚五分钱钢镚递了过去,站起身来拿着这个小瓷罐子就走。
何雨柱只笑他年纪小贪玩,但挤出人群后,却见他停住了脚步。
一个身穿黑色绸缎面半袖衬衫的老者,手里拎着个鸟笼子,一边遛鸟一边闲逛。
“老大爷,这个要不要?”宋晓宝主动凑过去问。
把这个小瓷罐子拿过来仔细看过之后,老者很感兴趣:“呵呵,过去宫里的旧玩意儿。要多少钱?”
宋晓宝笑着伸出两个手指头。
老者看着他的两根手指,犹豫一下后,还是从裤袋里摸出两元钱。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彼此擦肩而过后,何雨柱翘起大拇指说:“行,晓宝。知道你为什么小日子过得挺滋润了,没想到你还有这个眼力。”
做人做事必须低调。
宋晓宝之所以在何雨柱面前略微展示一下,是想让自己在四十号院里的日子,能够过得更踏实安心,不至于因为衣食无忧而显得另类突兀。
不能公开倒腾着大量买卖,但这种小打小闹,在这个时代也并不会惹来什么麻烦。
至于解释自己特殊本领的来源,都可以推到谁也不知道的老家去。
“我在老家上初中时,有位老师懂点古玩知识,我跟着学了一点。”宋晓宝不以为然地说,“那个小罐子底下,也有年代字迹,只不过因为太脏而有点模糊。”
何雨柱工资尚可,又有小实惠可以得到,吃喝并不发愁。
因此,对宋晓宝这个小手段,他也只是看着有趣而并不在意。
看看即将走出鸽子市,他又不见了宋晓宝的身影。
在一个卖旧家具的摊位附近,何雨柱找到了拎着面口袋,打量着一把破椅子的宋晓宝。
“嗬!底色都看不出来了。”何雨柱撇着嘴夸张地说,“我说晓宝,你不是看中这个破躺椅了吧?”
“别看破旧,但这是檀木的,又还是老物件儿。”卖旧家具的摊主介绍着说,“座面和椅背都是大张成块的实木板,很难得。”
“多少钱?”宋晓宝跟着何雨柱要走,还是忍不住回身问了一句。
“有心要,五块钱拿走!”摊主咬牙切齿地说,“我四块钱收来的,怎么也得多要个搬运费。”
“走走走。”何雨柱连声催促着,“这又脏又破的东西,放家里都没地儿搁。”
宋晓宝小声说:“擦干净了给老太太用。”
随后,他就对摊主还了个价:“四块五,一口价。”
摊主还想犹豫,但见这两人要迈步离开,只得答应下来。
何雨柱看看那把躺椅,嘴角还是直撇。
宋晓宝把面粉袋子放在一边,伸手板动了一下躺椅侧面的木楔子。
“咔哒”一声之后,随着宋晓宝手上略微用力,躺椅的椅面和靠背合在了一起。
从口袋里摸出来两块五毛钱,宋晓宝说:“柱子哥,先给我凑两块。”
何雨柱犹豫一下:其它的工资或者存着整数,或者被同事借走。口袋里就剩下这两块,是准备贡献给前院老祁家的。
“晓宝,听哥一句话。”何雨柱拉着他的胳膊,“这椅子又脏又旧,别买个没用的东西搁家里。”
“这躺椅擦擦就干净了,我是给老太太买的。”宋晓宝坚持着说。
何雨柱对椅子没看好,对宋晓宝的这份孝心,却不能不看重。
况且,他平白地在聋老太太家里吃了顿饺子,都是宋晓宝花的钱。
这两块钱给了老祁家,也顶不上什么用,而且就此打了水漂;借给了宋晓宝,不仅还了吃饺子的人情,过几天还能回到自己的口袋里。
被叫作傻柱,但傻柱本来就不傻,这点事理肯定想得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