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您都不清楚,我又从何得知真相?不如咱们回去山庄,问问圣书?”钟灵皱了皱鼻子。
“圣书若知道,早就说了。”月不解平平一“啧”,“何必拐弯抹角地告诉我,此次南下所遇第一个神魂不全之人,便是我要找的人?”
“大人所言甚是。那……要钟灵前去打听吗?”钟灵点点头,尔后发出询问。
月不解轻声哼笑,横笛点上钟灵肩膀:“打听,就你?去,把背篓背上。”
钟灵“哦”了一声,丧着一张脸转身,但走到一半,又被月不解叫住。只听这人道:“还有,绑在腿上的沙袋,加重十斤。”
“大、大人,你这是在拿钟灵撒气!”钟灵不可置信地回头,眼含泪水,颤声说道。
月不解挑了一下眉,足尖点地,飘然离去。
他重回博山,在此地寻了些药草,择一处僻静洞穴,于洞穴中央置一顶丹炉,开始炼药。
龙津岛东城。
阮霰状态不佳,牧溪云追上之后,同阮秋荷一起,几乎是强迫地,将这人带进某间客栈。
要了三间上房,阮秋荷与牧溪云住在阮霰左右,但这两人都不回自己的厢房,而是脚贴脚跟在阮霰后头,走进中间那间。
“花间独酌那狗贼甚是可恶,若是下次遇见,定要将他好好教训一番!”阮秋荷咬牙切齿道。
阮霰在房间里捡了张椅子,自顾自坐下后,撩起眼皮看向阮秋荷,问:“你作何而来?”
阮秋荷立时并脚站直,道:“我、我想跟九堂叔道歉。”
“不必。”阮霰语气淡淡。
阮秋荷:“我还想跟在九堂叔身边。”
阮霰:“你当回去金陵。”
阮秋荷早料到阮霰如此态度,当即抛出准备好的说辞:“九堂叔救了我一命,我总要将这份恩情偿还!”
“举手之劳,不足挂齿。”阮霰面无表情。
此言在阮秋荷意料之中,她应对道:“侄女并不认同堂叔之言!这份恩情,侄女会永远记挂在心!”
阮霰:“……”
多说无益,他不再看阮秋荷,将目光移向牧溪云,不过尚未发问,牧溪云便做出回答:“你是我从金陵带出来的,这一路上,我当护你周全。”
“纵使你不欲同我成亲,但你我婚约仍在,我仍是你的未婚夫。且令堂将你托付给悬月岛,身为悬月岛弟子,我便有责任照顾你。”
牧溪云有些紧张,但极力保持着表面镇静,语速不徐不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