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癞子显然还是过不了心里那个坎。
倒是彩衣机灵,她听到刘癞子的话,笑呵呵的道:
“镖头,你这刀是宝贝,别人也知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你今天能斗得过这个贼人,万一日后来了世家的人呢?又万一来了藩王的人呢?”
“话是这么说……”
若是别人对他说这话,他大概率会骂一句:“你站着说话不腰疼,被偷的又不是你的东西!”
可唯独彩衣和道长说出这话他没办法反驳。
又哭了一阵子,刘癞子像是也想开了,用手抹了把脸,堪堪把泪水止住,他朝着左辰行了一礼,道:“让您见笑了,哎,可能那宝物同我没有缘分吧。”
“你也不必太过失望,那把刀我注的炁见了血光就会散掉,不太适合你这种跑镖的。”左辰失笑道。
“啊?”
刘癞子挠头。
那好像确实不太适合他这种刀口上混日子的。
“我指点指点你轻功身法吧。”左辰又想了想,决定稍微把自己的缩地成寸改一改,教给刘癞子。
“真的?道长大恩啊!”
刘癞子大喜过望。
把式这玩意可要比宝刀傍身的多。
……
白老会内,一大群伙计忙前忙后,唯独只有徐富贵把自己关在小院当中。
此刻周围空无一人,唯独只有他一个脸色惨白,用手按着自己的腹部。
早些时候他被那道士踹了一脚,那之后一股独特的气息便进入了他的丹田。
本以为能靠着自己的道行把这道气息挤出去,却没想到……
他积累了三十年的道行正在被腹中那股子怪气不断削去!
“那鬼道士!到底给我下了什么手段!?”
他暗骂一声,却没有丝毫办法。
继续这么下去,他所有道行会尽数消失,最后只剩下这么一缕怪气。
那他还怎么管理白老会?
暴露出去,第二天就会有人在背后捅他刀子!
“明天就正式祭河神了,结果现在还不知道楚迅那个老王八蛋想要干什么。”
徐富贵头疼欲裂,又毫无办法。
莫不成,近日便是白老会覆灭之时?
他心头冒出这个想法,悲观绝望。
收敛心思,徐福贵起身,来到窗边。
映入他眼帘的是白首湖上滚滚波纹,于阳光之下泛着乳白色浪涛。
“希望明天河神能念旧情,帮忙把我身体里这道气去了吧。”
徐福贵叹息,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