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我去书房。恰巧便碰着大姐儿,守着门儿的小厮便是不叫进了。”
童夫人拿着衣物的手紧了紧,脸上漾起一个尴尬的笑容来。
为何不叫进?那便是她的主意了。
“妾身晓得了。”
童老爷脸上带着一抹些许复杂的神色,看了看童夫人,终究还是没有开口说些什么。
……
姚谦姚琦与童芮一齐还有童瑶在花园里散步。几个庶女便温顺的跟在后头。
童瑶懒得和她们搭腔,便悠然的在后头缓缓的走着,倒是童芮瞧见了,还特意上前拉了一把。
童庆之倒是也难得在,和姚谦聚在一处,当真还有那么几分好兄弟的意味。
秦妤不时的看看童瑶得了脸色,便要禁不住的叹口气。
天气渐渐转暖,这么一过便是小半月。
秦妤与红苕教导着手里的小丫头,便不怎么干小院子里的粗活了,人手够了。白嫩轻松了许多。
姚家的两个便是在府上一住是小半月,一点也没有离开的意味。
姚夫人本意其实是要娶了童二小姐的,可是童夫人哪里会瞧得上她们的家世,他自个便是低嫁的,哪里肯让女儿再去受那种苦?又是世人的白眼。
童瑶照旧,每日一次不差的给童夫人去请安,然后便是去书房。
童老爷来了便与她多说两句,不来,童瑶便是在书房里看一下午的书。
“父亲,您瞧得可是公文?”
童老爷有些意外。被打断也没有气恼,而是从纸张之中抬起头,微微点头。
“女儿方才给您倒茶时,倒是瞧了一眼。”
近一个多月的日子。童老爷也渐渐对这个平日里不甚熟悉的女儿算是有了浅浅的了解。
知晓对方还算博学,便感叹了一两句:“朝堂之事,可谓是风云莫测。”
竟是不知说的哪里了。
童瑶垂下眼睑,睫毛微颤。
“永知侯被当今圣上革了世袭,又去了官职,不但府邸都收走了。而且三世不准参加科举。”
童老爷微微震惊,意外的看着童瑶。
童瑶又道:“父亲,女儿是晓得的,永知候此人并非是皇亲国戚,便也是靠着自己的手段方才挣得今日的一席之地。”
“如今的惨状,却是叫人唏嘘了,可这背后,却是有大原因的。”
书房内登时陷入一阵诡异的寂静之中。
秦妤虽是低着脑袋,却是勾了勾嘴角。
“父亲不必生气,女儿不过方才瞧到了一眼罢了。”童瑶看了看童老爷,笑道。
童老爷看了看对方,移开眼神,咳了咳,却没有多说什么。
倒是之后思虑了良久,心下越发的觉得可惜起来。
见童老爷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童瑶内心便忍不住叹了口气,也不好继续开口。
本是准备了这许多天,想要用的时候却还是分外的艰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