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琴悠然坐在椅上,小手执着一杯茶,缓缓喝着,“且等片刻。”
不到半柱香。
玉弥再次推门而入,急急道:“小姐,刘妈妈愿意说了。”
南琴微微笑起来。
随玉弥起身,南琴走到室外,站在那里。
她居高临下看着痛苦难忍的刘妈妈。
“是二夫人——”刘妈妈痛的气喘吁吁说着。
南琴点点头,叫朝云搬了椅子坐在屋门口听起来。
原来,那日凑巧之下,二夫人的贴身婆子看到方妈妈与刘妈妈起了争执。后来叫住细问之下,知晓原是叫刘妈妈给南琴递话之事。
也不知怎么的,过不几日,房妈妈就亲自找刘妈妈了来,说是有事相商。
银杏,方妈妈,刘妈妈几人一来一去,得了自个许诺后,便准备实施接下来的整个计划。
她们商议好,趁着南琴凑巧在人烟稀少之处,便有了南琴的第一次落水,下手之人是方妈妈,报信通风的是玉若。
不曾想南琴命大,落水后只是呛了几口水,得了风寒。
二夫人已做到这个地步,启肯罢休。
知晓岳阳候夫人的习惯,且自个也不在府中,便趁着岳阳侯府众人出府,遣了刘妈妈玉若与方妈妈银杏做这勾当。
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绑了南琴扔到府里湖中,待南琴断了气儿,事后在府中散播是方婉宁(南琴母亲)思念女儿,便想把女儿带走。
再与岳阳候夫人常去的府外寺庙串通好,给岳阳候夫人以暗示。
岳阳候夫人思念女儿,这事查来查去。说不定会不了了之。
……
南琴听完,心里一片阴冷。
玉弥,朝云立在一侧,听完后,也是心里一沉。
南琴冷漠的看着地上气喘吁吁的刘妈妈,半晌沉默。
“小姐,老奴都说了。你可要救救老奴啊!”说着。刘妈妈手掌捂住肚子痛苦的皱着眉头。
南琴站起身,面无表情的瞥了刘妈妈片刻,不理会她的话。只是转了身。
“小姐——”刘妈妈叫到。
半晌。
南琴背对着几人,道:“玉弥,去领着刘妈妈吃些东西。”
从早上起便空腹不进食,又在太阳地儿下跪了一日不喝水。入夜空着肚子便牛饮凉水,肚子不痛才叫奇怪。
她虽恨她们出手害她。可也不像她们一般枉顾他人性命。
玉弥带走刘妈妈前,南琴又道:“今儿个这事我不会对岳阳候夫人说半句。”
已是虚弱不行的刘妈妈闻此面上忽而出现一丝喜色,可下一句话,却叫她恨不得一头撞在柱子上。
“刘妈妈。我要你亲自与岳阳候夫人抖出二夫人。”说着,南琴侧过脸。
刘妈妈神色震惊,“小姐!”不禁呼喊出声。
南琴不理。“刘妈妈,你要知道。”顿了顿。侧过脑袋。
眼角看着刘妈妈,缓缓道:“若我亲自和岳阳候夫人说这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