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稍晚,刘备喝得昏昏欲睡,张飞更是干脆直接躺着打起了呼噜。
而马而落也自以为隐藏的很好,在当天晚些时候,悄悄溜了回来。
第二日,送出去的信件得到了回应,公孙望称公务繁忙,抽不开身,无法前来,只是差人在今日送来礼物。
除了公孙望之外,县内大多官员都是这般做法,送出的礼物更是皆在公孙望之下。
李家也回应了梁广的请柬,他们也送来了礼物,无人到访,只是礼物的价值和公孙望旗鼓相当。
所有人之中唯有田韶送来了两份礼物,其一价值在公孙望之下,其二价值却和第一份相当,两份相加,价值比起公孙望给的有高无低。
从众人送出的礼物便可以看出他们对于自己家族在辽东身份的看法。
李家不认为自己弱于公孙家,田韶明面上附属于公孙家,但是背地里却也有些不愿维持此刻的局面。
除此之外,众人纷纷送礼,也就说明了他们对梁广的态度。
并不前来说明梁广的身份未曾得到他们的认可,但送礼物的举动却又说明了至少公孙望的并不想和自己成为不能缓解的敌人,也就是说截杀自己的人并非是公孙望的人,但却不代表不是公孙家的人。
至于李家的举动,只能说明他们并不清楚自己和李憾的矛盾,那也就是说李憾所作所为也是瞒着李家所做,这样看来,梁广此刻的处境远远没有自己所想的那般艰难。
而审配自然也从这些细枝末节之中琢磨出了梁广所能想到的一切。
所以此刻,对于梁广一行来说,最为重要的便是大婚当日,这一日绝不可能平稳安生,但这一天的情况和处理,便能决定后续的时日是否安定,该如何去做,甚至能否按照他们所想,打造一座屯田之城,积蓄力量也与那日有着极大关系。
“正南觉得应当如何?”梁广抬头看向站在对面的审配。“引君入瓮?”
审配思索了片刻,摇了摇头:“便是将他们尽数歼灭毫无伤亡却也不过是匹夫血勇而已,或许会让人顾虑,但却不够。”
“用计谋略?”梁广又问。
“机关算尽,人力仍有尽时,若是云泥之别,便是计谋在胜也无力回天,不足。”
审配依旧摇头。
“那依正南所想,如何才可?”
梁广眉头紧锁,忍不住开口问道。
三国谋士,多是谜语人,对此梁广自然知晓,但却未曾想到便是审配这般以正直闻名之人也是如此习惯。
“借势。”
听得梁广发问,审配倒也未吊胃口,开口答道。
“这势从何来?”
梁广摇了摇头,自家人知自家事,虽然辽东不少人都以为他在朝中有些关系,但他自己清楚,唯一真正朝他伸出橄榄枝的也就只有卢植一人,偏偏自己还拒绝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