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书扔在案几上,转身进了卧房,不大会又出来了,手上拿着个珠冠递到和舫面前,面带讥讽,“你是为这个来的吧,拿去,还你!”
和舫见程惜惜不提字的事,心里愈发肯定,面上微微一笑,接过珠冠随手放置一边,手缓缓解着大氅的系带。
程惜惜惊讶的看着和舫,他莫非是失心疯了,想在自己面前耍流氓?
和舫佯装平静,发红的耳尖却出卖了他,大氅滑落地上,露出精壮白皙的胸膛,他缓缓跪下来,指着背后的荆棘说道:“我知错,特地前来负荆请罪。”
程惜惜眼珠子都快飞出了眼眶,她哈哈笑了起来,指着和舫的胸膛说道:“已经看过了,没甚新意。”
和舫一脸的真诚,目露期待:“上次没看够,这次让你好好看。”
他站起来,缓缓在她面前转了转身,然后抽出背后的荆棘条,双手奉上:“要是看得不满意,你鞭打我吧。”
程惜惜哈哈笑着接过荆棘条,扬手抽了过去,和舫跳开直报怨:“你还真忍心打啊”
第42章权势
京城洋溢着浓浓的节日气息,大户人家请客吃酒迎来往送,一片欢乐祥和。
和舫成日都忙忙碌碌,却仍会差来小厮,变着花样给程惜惜送些新鲜吃食,有时也会是一盆养得好的水仙,一支好看的梅花,一盒合得好的熏香。
瓦子里也远比寻常热闹,各个棚里都有新戏开演,程惜惜每天轮着去听,看得满意极了。
看戏瞧热闹之余,还带着程怜怜提着酒菜去了老许的小院,跟他吃肉喝酒,让他给肥狗把把脉,诊断一下狗腿是否完好如初。
老许嫌弃的看着她,“哪里有给狗把脉的,狗脉如何你可知晓?”
程惜惜嘿嘿笑,“难道不是跟人脉一样么”
“呸,如何能跟人一样?不过你瞧它肥成这样,跑起来地动山摇却未跌倒,那就是它的狗腿无事了。”
程惜惜放下了心,见程怜怜正探着狗头眼巴巴望着案几上的烧鸡,她揉了揉它的狗头,黑脸训斥它道:“听到没有?你不能再吃了,要听狗太医的话!”
老许差点被酒噎死,这丫头真是会胡说八道。
“你这是在夸我还是在骂我呢”
程惜惜大眼睛写满了无辜,“当然是夸你啊,给人治病的郎中,医术最好的要算太医吧?那给狗治病最好的郎中,不就是狗太医了?说狗太医还说低了,你得是狗太医正。”
老许哈哈大笑,得意的晃着脑袋,“我还是第一次听见这种说法,不过我喜欢。跟畜生打交道,比跟人打交道好多了,畜生知道你对它好,它也会对你好,不像人,谁知道会不会什么时候在背后捅你一刀。”
程惜惜心有戚戚焉,小脑袋点得飞快以示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