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连印池在床边窸窸窣窣,顾听唯脑中不由自主的在想象这人现在应该在做什么,按道理来说,这人现在应该是在擦手。
……
老登连印池,竟敢趁人之危,等他有朝一日好起来的,看他怎么报复回去。
刚开始联想报复的第一步,顾听唯的耳朵就敏锐的听到连印池叫游一送了盆热水进来,还叫人将没时间喝的药端下去,再重新熬一份过来。
接着便是手帕湿了水拧帕子的声音。
顾听唯:“……”
顾听唯能感受到他还有呼吸,但他又觉得他的心已经死了。
他到底是怎么从一个社交恐怖分子混到现在这个地步的。
连印池要热水的要的这么明显,他不信外边的人不知道屋内发生了什么,或许那几个想的可能比现实发生的还要过分。
顾听唯瞬间没了生机。
人生啊!
了无生趣!
因为实在没脸面对江东父老,顾听唯在短暂的纠结过后,单方面宣布在病好之前不会再和连印池说话。
决心还没表完,连印池就拿着湿了的手帕探进被中,摸到顾听唯的手腕准备给他擦手。
顾听唯心中五味杂陈。
想说什么都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这手若是不擦,黏黏糊糊的还很不舒服,若是擦,那岂不是又要被连印池碰。
他现在半点儿不想被连印池碰。
“你别碰我,我自己洗。”顾听唯被连印池握住手腕的一瞬间就条件反射般的想起刚刚的事,他挣了一下想要缩回自己的手,当然,依旧还是没成功。
比起顾听唯的不好意思,连印池现在看起来要顺心的多,“还是我来吧,你现在看不见,做什么都不方便,听话。”
顾听唯听到这么一句话,“嗤”的一声笑出来,“不方便?你刚刚叫我……的时候,也没觉得我不方便。”
“嗯。”连印池弯着嘴角应了,也没再开口说别的。
顾听唯一句话怼上去,只得了这么软绵绵的一个字,也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了。
他的手在被子里不好擦,连印池只能将被子掀开,顾听唯知道拦不住,也就由着这人照顾自己。
在开解自己这方面,顾听唯绝对是翘楚中的翘楚。
连印池是自己男朋友,他现在也已经是个成年人了,别说只是这么一点小事,就算是再过分一些又能怎么样。
谁还没有从男生变成男人那一天是怎么着。
刚开解完自己,就听还在给自己擦着手的连印池开口了,“一会儿叫南山进来换下被子吧,脏了。”
顾听唯:“………”
或许是木南阜的海拔比京中高了两厘米吧,他现在觉得自己好像有些缺氧。
也不知道大汲能不能专门为他发明个氧气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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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听唯身体本来就虚,还在病中发泄了这么一下,现在更是虚的没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