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万钧言语平淡,好似在语旁人之事,沈惜言却一把攥紧了被褥,他只知道赵万钧是孤身到的北平,但他怎么也想不到,人前威风八面人后霸道无赖的九爷,竟然受过那般折辱。
他头一回隐隐发觉,原来面前这个手腕通天的男人,偶尔也是要人疼的。
他想起那日因为玫瑰花指桑骂槐说九爷是狗,只觉得自己千不该万不该,却又支支吾吾说不出一句道歉的话。
看着沈惜言两弯秀气的小眉头搅在一起的模样,赵万钧立马上前把人搂进怀里,大手抚上沈惜言后颈柔声问:“怎么了这是?”
沈惜言环住他的脖子,仰头和他鼻尖碰鼻尖,闷声道:“那得多疼啊?”
“疼到还好,就是心里甭提多憋屈,那时候年纪小,总想着有朝一日要把他们统统踩在脚下。”
赵万钧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没什么太大的起伏,却透着一股狠劲。
“对,踩死那些恶人才好!你现在可是顶顶大的大人物了。”
沈惜言义愤填膺地说着,嘴唇蹭着蹭着就贴上了九爷的薄唇,九爷一手捏起沈惜言的下巴,加深了这个吻。
沈惜言如待哺的小鹌鹑微微张着嘴,九爷撬开那软唇白牙,拨花瓣似地探到深处,唇齿交缠间像抵着两团棉花舔花蜜一样。玫瑰花香被烟草味狠狠地侵占冲撞,交融成空气中弥漫的暧昧,勾得人心痒难耐。
两人忘我地亲着,连沈惜言身上绸缎织的单衣都滑落了,露出白皙瘦削的肩头,与九爷紧紧相贴,不出一会儿就被亲得气喘吁吁了,借着动情未尽,九爷宝贝似地轻碰着他从粉色变得红润丰盈的唇。
沈惜言修长的指尖抚上九爷肩背的烫伤,一下一下,恨不能替九爷抹去。
赵万钧无奈道:“心肝儿听话,快别摸了,你瞧这儿都精神成什么了。”
沈惜言脸一红:“你个流氓,我摸的是背。”
赵万钧苦笑:“得亏你摸的是背。”
沈惜言是少爷脾气,不听支使,一直搂着九爷不撒手,九爷也只能光着上半身由着他。
只是这小家伙的手总是不安分,可苦了九爷了。
过了好一会儿,沈惜言小声道:“你想做什么便做吧,我不要紧的。”
赵万钧捧着沈惜言的脸响亮地亲了一口,笑道:“我要是来真的,你只怕要掉眼泪。”
沈惜言不服气道:“你我都是男的,你被人烫成这样都没哭,我有什么好哭的?”
赵万钧的定力是打小磨练出来的,虽说在沈惜言面前总会减半,但关键时刻还是不会含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