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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第1页）

乔治点了杯加番茄汁的&ldo;血腥玛丽&rdo;。

&ldo;杰利，我们这次碰面，并不完全是凑巧的。&rdo;乔治说。两人之间暂现的静默结果是杰利急于去填补。

&ldo;你那只母老虎怎样啦?还好吧?真的不错，我常对人说，你的婚姻实在美满。&rdo;

韦杰利结过几次婚，幸福的却不多。

&ldo;乔治，我跟你做个交易，&rdo;他转过那大肩膀面对他。&ldo;我去陪安妮并向天花板吐口水，你来顶替我的工作，报导女子桌球队的消息。怎样?上帝保佑你。&rdo;

&ldo;干杯!&rdo;乔治兴致不错，幽默地说。

&ldo;说实话，我已许久没看到那班人了，&rdo;杰利带着莫明其妙的害臊，笨拙地说：&ldo;只有去年收到艾德比的圣诞卡，我猜他们也把我归档了，不过这不能怪他们。&rdo;他轻轻弹弹酒杯口。&ldo;大概是我喝这东西喝得太多了，他们认为我会在酒后瞎说而泄漏秘密，我不行了。&rdo;

&ldo;我确信没有人这样想。&rdo;乔治说，沉默又再度笼罩他们两人。

&ldo;反正酗酒对勇士绝对没有好处就是了。&rdo;杰利严肃地吟诵这句话。乔治心情沉重地忆起，这句印第安人的俗话在他们之间使用多年。

&ldo;敬你。&rdo;乔治说。

&ldo;敬你。&rdo;杰利说。于是他们把酒喝掉。

&ldo;我一看完你的信就把它烧掉了。&rdo;乔治心平气和地说：&ldo;如果你曾经担心它的下落，这就是我的答案。我没有再告诉任何人，而且信也来得太迟，事情已结束了。&rdo;

听到这番话，杰利健康的脸色变成一片猩红。

&ldo;所以他们炒你鱿鱼，并非由于你写信给我，&rdo;乔治继续用同样温和的声音说：&ldo;或许你曾经怀疑过。况且，你是亲自把信交给我的。&rdo;

&ldo;你真宽大，&rdo;杰利喃喃地说：&ldo;谢谢。我不应该写那封信，搬弄是非似的。&rdo;

&ldo;胡说，&rdo;乔治一面说，一面再叫了两杯酒。&ldo;你也是为了局里好。&rdo;

乔治觉得自己在说这几句话时，口气有点象欧莱肯。但跟杰利谈话的唯一方法，就是谈得象他报纸上的文章一样：句子简短，意见明达。

杰利吐出几口气和烟雾。&ldo;上次的工作‐‐噢，一年前，&rdo;他兴高采烈地回忆起来。&ldo;一年多，在布达佩斯送一个小包裹，其实那是件轻而易举的任务。电话亭的上面有个突出的部分，把手举高放上去就行。这真象小孩子的把戏那么容易。不要以为我搞砸了这件事。我已先发出安全信号&lso;亭内已安全可用，请便。&rso;你知道，就是他们教的那一套。其实你们最清楚了，对不对?你们是&lso;猫头鹰&rso;（译注：指高级资深者）。尽自己的本分，这最重要，不要多做。每件任务都是同一个模式。&rdo;

&ldo;他们不久就会来敲你的门，找你去工作，&rdo;乔治用安慰的口吻说：&ldo;我猜他们要你休息一季。他们的做法一向这样，你也很清楚。&rdo;

&ldo;但愿如此。&rdo;杰利说话时，带着忠诚但没有自信的笑容。当喝酒时，他的酒杯微微颤抖。

&ldo;这件任务就是你写信给我之前的那一次?&rdo;乔治说。

&ldo;没错，确是那次，布达佩斯，然后到布拉格。&rdo;

&ldo;你是不是在布拉格听到那件事?就是写在信上的那件事?&rdo;

酒吧里有个身穿黑西装，脸色很好的男人正在预测英国危在旦夕，他说，不出三个月，英国就会闭幕。

&ldo;怪异的家伙，这个艾德比。&rdo;杰利说。

&ldo;不过人很好。&rdo;乔治说。

&ldo;噢，老兄，我的天，真是第一流。绝顶聪明，但是他怪怪的，你知道，敬你。&rdo;他们再喝酒，韦杰利懒洋洋地自他的脑后伸出一根手指，假装是阿帕奇人插在头上的羽毛。

&ldo;问题在于，&rdo;那脸色很好的人捧着酒杯说：&ldo;我们甚至不知道它闭幕了。&rdo;

他们决定马上去吃午餐，因为有个出色的足球员在商店内顺手牵羊时被捕，杰利必须把这段新闻发布在明天的报纸上。他们走进一家咖哩餐馆，这儿的老板愿意在饮茶时供应啤酒，他们先约定，如果有人碰到他们，杰利要介绍乔治是他的银行经理，这个约定令他在吃午餐期间笑个不停。餐馆里有音乐，杰利说那是蚊子成对飞行时的声音，但有时候，音乐却又响得足以掩盖他沙哑声音中较轻微的话语。也许那样最好，因为当乔治坦承他非常喜欢咖哩餐时，杰利在吞吞吐吐一会儿后，已开始叙述有关易金明的一个很不一样的故事：也正是艾德比不准他刊出的故事。

韦杰利是个极为难得的完美证人，他不仅没有幻想和恶意，更没有私见。除了甜酒外，他不在意任何事。他无法忘怀那件事。并且自从上回之后，他就没跟艾德比说过一句话。

&ldo;你看，就只有一张卡片，&lso;圣诞快乐，德比贺&rso;‐‐卡片印的是立顿街头的雪景。&rdo;他很困惑地凝视那具电风扇。&ldo;立顿街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对不对。老兄?那儿没有安全屋或会面处等诸如此类的地方，没错吧?&rdo;

&ldo;我想是没有。&rdo;乔治笑着说。

&ldo;不晓得他为什么会选印上立顿街雪景的圣诞卡。真的很奇怪，你认为是不是?&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