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听,皆是肃然起敬。
周相,乃当朝内阁首辅,三朝元老,两朝帝师,深受士林敬仰。
这位方举人,竟拿出如此珍贵的玉佩,想必也是情非得已。
因为按照投壶彩头潜规则,必须如此。
很快,就轮到了赵麟。
这下,蔡举人、马秀才懵了。
这帮纨绔简直太过分了,怎么能这么玩?
他们明知道赵麟出身寒微,身无长物,竟下如此重的彩头,简直是欺人太甚。
若是寻常彩头,他们二人倒是可以为其周转一下。
可现在如此贵重的彩头,他们身上也拿不出与之匹配的彩头。
找人借彩头参加投壶?
那无疑是会遭士人所耻笑。
“汴州四秀”的李凡,不怀好意的笑望着赵麟。“呵呵,文曲星,就剩你一个人了。”
“你既然主动要投壶,不会没有彩头吧?”
“哈哈,这可是有违古制啊,极为失礼啊。”
“非但失礼,还是对主人的不敬。”
祁家少主身边的几个士子,七嘴八舌,已经准备发起嘲讽了。
赵麟这下真是懵了。
投壶竟还要下彩头?
他摸了摸身上,发现最为贵重的好像就是贴身放着的一百两银票了。
周围众宾客见他如此模样,都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意。
刚才,这位文曲星用一句话就扭转了乾坤,立于不败之地。
可谁曾想,他竟没有相匹配的彩头。
这就有点贻笑大方了。
没彩头,参加什么投壶?
祁修远老爷子、杨参议、刘县尊顿时神色紧张了起来。
他们迫切希望这位文曲星,像刚才那样才思敏捷,作出应对之策。
正当他们焦躁不安,想要为其解围时,一声冷哼清晰传来。
“呵呵,祁老二、李小凡,张小韬,你们越来越会坑人了啊,在伯父的寿辰上也敢如此的肆无忌惮。”
话音刚落,一个长相普通,衣着灰色士子服,头戴木质发簪的高大青年走进了厅堂。
赵麟看到此人,脸上露出一丝笑意。
比自己还要寒酸的哥们终于来了。
而且,看起来还十分霸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