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这话还一直摸着肚皮,满脸母爱慈祥之色。
“好了,朕答应你,回头便将淑妃召来。”
<divclass="tentadv">朱厚照很感动于后宫之中,妃嫔的相互爱护,敬妃和贤贵妃越是为其他人求情,就越是让人喜欢。
毕竟善良、纯洁从来都不惹人厌。
倒是宁妃和昭妃,因为载垨、载壦的关系,她们生出庞杂的心思,有时候失了几分可爱。
“那臣妾谢过陛下。”敬妃起身,两颗眸子满满挤出水来,“臣妾今日说了太多,幸得陛下宽容才致臣妾不受惩罚,但犯错就是犯错,为让陛下出气,臣妾今日必不求饶,见识见识陛下的厉害。”
朱厚照倒吸一口凉气,“你啊,有了身孕才敢这样讲!”
“咯咯咯。”敬妃笑如花朵,“所以说淑妃今日可有的受了。”
“朕今日有事,你的算盘落空了。”
“才不会,臣妾相信陛下。”
……
……
乾清宫。
锦衣卫副使韩子仁入宫陛见。
“情况如何?”
“臣受皇上嘱托这些年来暗中查访各地藩王,陛下颁布天下清田令以后,各府藩王反响不一,确有异动之人。”
锦衣卫指挥使毛语文朱厚照留着统领全局,现在一直在京师里。两个副使麻斌和韩子仁都被派了出去。
麻斌是掌管北司,查案、抓人、声讯甚至杀人都不在话下,韩子仁是南司,这里只要是情报、间谍、暗访。
清田关乎天下很多人,士绅只是一个方面,还有很多藩王府邸,他们占得那么多田,天生的也会进行反抗。
更有甚者……朱厚照可不会忘记宁王在正德十二年举兵造反。
同惩罚淑妃的道理一样,有的时候,有些群体总是要看到朝廷动了手,他们才会死心。
韩子仁如今来报,朱厚照心中大致有数了,“谁?”
“臣接探子来报,周王、晋王开始隐匿王府田产,楚王、湘王干脆开始卖地,还有些……”
朱厚照本来在听,他忽然停下,让人有些意外,“怎么了?继续说下去啊。”
韩子仁先叩头,“陛下下令理清全国的田产,这本是解救百姓之善政。但有些人为一己之私,不理解便也算了,但还……还散播诛心之言,中伤朝廷!臣初次听闻,颇为震惊,先是不敢相信,为免误报,犯下大错,只得亲至其地,几经确认。如今也不敢不向皇上禀报了。”
“还得是你韩子仁,听你这么说,朕便知道你做事还是很细致的,无妨,天下离奇荒唐的事朕也不是头一次听闻,朕这些年所推行的新策,遇到的各种各样的情形也同样很多,你只管讲,讲出来是你功劳,不说可就是你隐瞒不报了,这一点你自己也把握的很准。”
“是!”韩子仁咬了咬牙,“臣探听到是南昌宁王私传遥远,而且宁王在地劫掠商贾、强占民田,已私聚了不少钱财了。更有甚者,宁王不顾禁令,私设护卫,实在是胆大至极。”
历史上正德实在荒唐,继而使这位王爷生出异心,现在他倒是不荒唐,但干得很多事实在侵犯很多人的利益,也算是有‘异曲同工之妙’了。
“你亲自去一趟江南,将这消息告知靖虏侯周尚文,并带上朕的口谕,让他不要被江南的吴侬软语、小桥流水迷失了心志,好好的看着这些人!”
“是!”
“让你的人不要乱动,静静盯着就好。”
朱厚照是稳坐钓鱼台,但他不会主动擅杀,而是等这家伙自己跳出来,到那时就是师出有名。
这就是等人送上门,到时候稍微扩大一些杀人的范围,江南清田,大事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