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汉心中敬佩于郑闻的善行,又想着孙科明日即将问斩,透露些也无妨,便说道,“或许是因为令郎举报孙大人杀妻有功吧。”
郑闻心中一惊,“孙大人杀妻?”
马汉立即起身说道,“郑大善人不要问那么多了,还是赶紧跟我去县衙吧。”
“好好好!不该问的,老夫不问。”
郑闻遂跟着马汉来到县衙大牢。
马汉先是命狱卒将牢门打开,又叮嘱他天亮之前务必请郑闻离开,便回去向包公复命去了。
此时的郑贤正躺在草席上睡觉,忽然听见有人喊道,“贤儿!”
他睁开眼睛一看,竟是自已的父亲,忙站起身问道,“爹,您怎么来了?”
郑闻听得他这么一问,忽的老泪纵横,没好气地反问道,“我为什么来?你明天就要被铡了,我能不来嘛!”
郑贤一面扶着郑闻让其坐下,一面安慰道,“爹,您不要哭了,一切都是孩儿的错,是孩儿让您失望了!”
郑闻哀叹道,“你现在知道错了又有何用?一切都已经晚了啊!”
郑贤正色道,“爹,包大人说了,浪子回头金不换。孩儿到了阴曹地府一定痛改前非,多积善德,争取下辈子还做您的儿子,到时我一定努力读书,给您考个进士回来!”
郑闻看着这样的郑贤既陌生又欣慰,“好,下辈子咱们还要做父子,爹等着你光宗耀祖!”
父子两人紧紧握着彼此的双手,就这样聊了得有两个时辰,直到狱卒过来提醒,才依依不舍地分开。
郑贤看着父亲离去的背影,大声喊道,“爹,孩儿不在,您可一定要保重身体啊!”
郑闻听后头也没回,只是朝后挥了挥手,就走了。
天色大亮。
县衙公堂。
包公拍了一下惊堂木,说道,“升堂!”
威——武——!
“带孙科,李虎,郑贤上堂!”
“小的李虎,叩见包大人!”
“草民郑贤,叩见包大人!”
孙科看着堂上的李虎有些不敢相信,一时竟忘了跪拜包公,直到衙役敲着水火棍,他才清醒过来,“下官,下官孙科,参见包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