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几日,我听说沈漫漫为了养好她的脸,搬到江南温暖之地居住去了。
也是这个时候,楚慕把他配好的短效解药送了过来。
「严夫人还是尽快拿到解药,将毒了解了才是。」楚慕说,「以毒克毒,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我说我知道。
他望着我,欲言又止了半晌,终究告辞。
我及时叫住了他。
「我……我夫君昨日同我说过,他预备给久月寻一门亲事。」
其实严玄亭没说过。
但最近严久月心情郁郁,很有可能是因为楚慕。
我决心帮一帮她。
恰好当年沈桐文与沈漫漫之间的拉扯,也是从一门子虚乌有的亲事开始的。
我觉得这方法不错,可以用一用。
果然,楚慕步履一顿,僵在原地:「严夫人这是何意?」
我努力组织语言,委婉地暗示:「我觉得你和久月挺合适的,不如你来上门提亲吧?」
好吧,我没做过这种事,还是略微有些不太委婉。
楚慕彻底僵住,半晌才扔下一句「是我配不上丞相的妹妹」,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只好将这失败的结果传达给严玄亭,没想到他却问我:「絮絮叫他来府中做什么?」
「……送药。」
「药?」
我眼睛一闭,开始说瞎话:「就是治癸水疼的药,我先多备一些。」
严玄亭沉默了片刻,忽然勾勾唇角,手一路下滑,从我小衣下摆探进去,覆在小腹上。
从他手心传来的温热令我脸颊微微发烫,心底又发痒。
我拧了拧身子,不知所措地望着他。
「好絮絮,听说揉揉就不疼了,我先帮你试一试,好不好?」
第二天早上起来时,外面淅淅沥沥地下着雨。
严玄亭一件件帮我穿好衣服,又取来梳子替我挽发。
我把步摇插稳,说:「我觉得你的身体在好转。」
折腾了大半夜,竟然没有咳嗽过,看起来体力还很好。
严玄亭顿了顿,笑起来,伸手来挽着我的胳膊,轻声道:「嗯,夫人是我的良药。」
下午,严玄亭不在家,府里忽然来了几个媒人。
说是要为严久月选夫君,还带来了厚厚一本花名册。
我问严久月:「这是你哥哥的意思吗?」
「不,是我的意思。」
她咬了咬嘴唇,眼神中流露出几分倨傲的神色,看上去像极了严玄亭:
「我并非嫁不出去,他既然瞧不上我,我又何必死缠烂打追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