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你先收起来,你姐回来再给她。不好意思我把你家弄得一团乱。」我拿了三千块给他。
他回头,用一种莫名其妙的眼神看着我。
「收起来吧!」我催促着。
「那些人呢?」他开口就将话题往别的地方带。
「你说糙莓他们?」我指指胸口。「在睡觉。」
「你又把他们关起来了?不怕又再发生上一次的事情?」
我笑了笑。一直拿着钱的手有些酸,便把钞票塞到进魏翔手中。
「今天天气很好是吧?」他看了看窗外。
「是啊。」我微笑。
「反正你今天也不用回你家,要不要出去晃晃?」他放下剪刀,以舒服的姿势驼着背坐在圆椅上,仰头望着我。
当他卷卷的黑发微微往后掉落,松松软软地弹了一下,我突然有种冲动想摸摸看他的头发,是不是同我想象中的那样柔软?
「怎样?」他等着我的答案。「大家一起去,别关着,别闷着。」
「不太好吧……」我犹豫着。
「关起来才会不好。你要让自己跟他们一起缺氧吗?」魏翔很认真地说:「如果暴力兔再出来一次,我铁定会完蛋。」
「那要去哪里?海边?」
「去可以溜兔子和大叫的地方。」他回答我。
「溜兔子?」身体里面开始起了骚动,糙莓首先探出头来。「要去玩吗?我听见有人说要去玩了!」
「小三八,人家小两口出去郊游你插什么花?」佐弥也说话了。
「魏翔说大家一起去的。」糙莓说:「烂屁股的同性恋你回去睡你的觉啦!」
「你说谁烂屁股?」
「就是你啊、你啊、咧咧咧!」糙莓装鬼脸吐着舌头。
『咕噜噜--咕噜噜--』兔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趴在客厅的窗户前等待。
大家挤成一堆,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要去哪里玩。
「他们都起床了。」我扭着衣服的下摆,笑得有些尴尬。两个男人去郊游,听起来就不太健全的感觉。
「那就走吧!」魏翔将假人头和剪刀收上楼,跟着拿了我房间里的机车钥匙还有外套下楼。
他拉住我紧抓着上衣的手,握进他的手心里。我的脸一阵红一阵白,跟着烫得不得了。这时耳朵旁传来佐弥的调侃:
『阿满,不过是牵个手,你脸红个什么劲?』佐弥暧昧地说着。
『你以为大家都跟你一样吗?没感情也无所谓,只要能上床就好。』糙莓开始吐他糟。
『小糙莓,我这可是在为我们所有人服务啊!你敢说我慡的时候你没慡到吗?』佐弥很快地便反击回去。
『下流的人,你怎么可以跟一个天真无邪的少女讲这种污秽的话。』
『我看我得重新教导你。我们两个来玩玩好了,这叫什么?手y?也不算。自己强奸自己?』
『啊啊啊啊啊啊--』糙莓开始尖叫。
『咕噜噜--咕噜噜--』
我很庆幸现在他们都是躲在里头说话,没有站到外面来。要不我真的得挖个洞把自己的头埋进土里去,这叫人尴尬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