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魏翔抓住我的肩膀。
「拜托你放开我。」我急得都快跳脚了。
他受伤地沈了双眼。「带我一起去,有事的话我也可以帮你。」
「不用。」我连忙下楼。
「你到底把我当作什么?是不是上过床就可以随便扔开?」他在楼梯间低吼。
我回头看了他一眼,犹豫了下才说:「我和我妹妹之间的事情很复杂,所以才不让你跟去,你明白吗?
「我得跟你一起去。」魏翔坚持。「因为我不知道你还会不会再回来。」
他的神情让我不忍,我的确不能这样丢下他,那会令他很难受。「那就走吧!」挣扎过后,我朝他伸出手。
他飞快奔下楼来,紧紧抱住我。
当我们跨上摩托车奔驰到马路上的时候,他在我耳边喊着:「就算知道你以前发生过的所有事情,也不会有任何改变。」
风呼啸着,从耳边而过。
「我喜欢你,无论怎样都喜欢你。」魏翔用坚定的声音对我承诺。
回到自己的公寓已经是下午两点的事,我带着魏翔来到居住的十三楼,打开一道又一道的锁,而后发现门被从里头拴住了。
我按起电铃。「婉婉,是我,帮我开门。」
屋里传来细碎的声音,门栓轻轻地被拉开,而后铁门开启,我眼前映入一张憔悴消瘦的脸蛋,那张脸没有以往的开朗笑容,只有惨灰的颜色。
「哥……」婉婉的眼泪从布满血丝的眼睛里掉了下来。
「我带我朋友来。」我和魏翔进了屋里,魏翔关上大门,接着往四周看了看,便进去我房间,然后把门带上。他留下我和婉婉独自相处,不希望因为有外人在场而让我们两人难堪。
婉婉静了下来,拧着张面纸,轻轻地啜泣。我们两个人虽然感情很好,但她离我离得很远,我们彼此都不喜欢和别人有亲密碰触。这是小时候经历的影响,对人的排拒。
「把事情的经过告诉我。」吹了几个小时的冷风,我的脑袋现在清醒得不得了。糙莓出来陪伴我,当然,婉婉并不知道她的事,更不知道我的病。
「我从开始就觉得妈妈跟他和好是错误。」婉婉擦着眼泪。「但他住进我们家,看来那么正常……就像……就像以前一样,是个严肃不多话的父亲。我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会趁着半夜去我房间强暴我,他还跟妈妈说我是跟别人鬼混才怀孕。他甚至强迫我去堕胎。」
「你慢慢说。」我静静听着,糙莓却哭了出来。她和婉婉都遇过相同的事--被强暴。
只是糙莓比较幸运,因为他不会因为那个混帐男人而怀孕。
「妈妈知道他又故态复萌,所以把他赶出去,但他不停地回来骚扰我们,说我污蔑她,我是贱女人生的贱胚子,他绝对要把我肚子里的孩子拿掉。他开始跟踪我,砸毁我们的料理店,我很害怕就逃到你这里来,但他还是找到了我。」婉婉抬起头来,看着我。「哥,怎么办?我觉得我快发疯了。」
「没事的。」我安慰她。「你待在这里住几天,有我陪你,他没办法伤到你。」
婉婉颤抖着。「可是他会不断地来找我们,我们永远摆脱不了他。」
「我泡杯热茶给你喝,暂时别去相心那些事。」我走到厨房去冲咖啡,发现自己拿着杯子的手不停打颤,佐弥的冷静多少给了我一点力量,然而糙莓的悲伤却不停冲击着我的内心。
『杀了他!如果兔子在的话,绝对可以杀了他!』从听见婉婉的遭遇起,我的心里就开始浮现这些想法。『如果兔子还在就好了,融合是错误的。』
『杀了他我们也要坐牢。』糙莓对我说。『我才不要下半辈子都在全是男人的牢房里度过!』
『我们有多重人格,是精神病患,杀人不会有罪。只要等他来,然后拿刀子往他心脏刺去……』
『阿满你清醒一点!』糙莓尖叫起来,她感受到我的认真。
『我很清醒。他强暴我们,还让婉婉有了小孩。为什么那种人可以继续活下去?而我们却得不停地痛苦。』我压着颤抖不已的手冲泡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