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见着谢狸,福了福身,神色冷漠,恭敬道:&ldo;公子请小姐去前堂。&rdo;
&ldo;大哥可还有说什么?&rdo;
&ldo;公子只说望小姐举止有礼,勿要丢了谢家脸面。&rdo;
勿要丢了谢家的脸?谢靳年在警告她!谢狸心中轻笑,对他的警告并不放在心中,只是!谢狸望着侍女那张似曾相识的脸,心中一动,问道:&ldo;你叫什么名字?&rdo;
那侍女与紫衣有三分相似,只她更为沉稳,谨慎。此时只恭敬回到:&ldo;奴婢名叫紫菱。&rdo;
&ldo;紫衣是你妹妹?&rdo;
紫菱摇头,&ldo;我与紫衣并无血缘关系,我们只是公子的人,名字是公子赐的。&rdo;
谢狸凝着紫菱,只觉得这人熟悉无比。紫菱的脸和紫衣的脸一时间在脑海中浮现,谢狸心中寒意渐起,猛然转身。
对面是一巨大的雕花铜镜,镜面朦胧,谢狸在前,紫菱在后。她们身后是古色古香的红木家具,和透过窗纱的阳光。
阳光一点点移动,打在朱红色的家具上。
紫菱蹙眉,轻声问道:&ldo;小姐怎么了?可有任何不适。&rdo;
&ldo;没有不适……你先出去,我马上就来。&rdo;
紫菱想了想,颔首道:&ldo;紫菱在门外候着小姐,小姐有什么吩咐只需唤我一声即可。&rdo;
&ldo;好。&rdo;
方才谢狸看错了,不是脸,是神态!无论是紫衣或是紫菱,他们说话的神态都与谢狸相似。
谢狸身体不由自主的微微颤着,身体沁出一层冷汗,在这闷热的夏日,谢狸只觉得心寒。
谢靳年对她的执念太过。
谢狸出门后,两名侍女悄无声息的进入谢狸闺房搜索。不到片刻便将一把沾血的匕首和沁了血迹的锦被拿出房门。
………
前堂宴会接近尾声,寒暄的人不多,其余的不是在听雨阁听戏,便是在大堂内同谢安闲聊。
谢狸到时,谢靳年正懒散的靠在廊柱上喝着小酒,神态悠闲自得,似乎方才阴狠毒辣的人并非是他。
他身处阁楼,对面楼下是仅剩的仍在寒暄的朝中权贵。他捏着酒杯,眼光涣散,动作虚浮无力。
谢狸很清楚,他醉了,并且醉的不清。
&ldo;大哥。&rdo;
谢狸在离他三步远时站定,轻声唤他。
谢靳年回头,将酒杯递给谢狸,骨节分明的手背上伤痕明显,是袭击重物所至的新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