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的事。”顾云舒使劲揪了揪它的呆毛,“我跟她只是上下级,你不要污蔑她的清誉。”
姜宁意味不明地哼两声,两只手抱在脑袋上,“你不要老揪我的毛。”
“接下来我们去哪儿?”
前面人山人海,各色男男女女手提明灯往河边走,姜宁发现他们大多数都是从同一个庙里出来,那庙坐落在街尾,墙砖上涂着大片大片的黄漆,看起来格外温暖。
“去那儿。”她手一指,顾云舒看过去,捞着它几步就进了那庙。
里面最引人注意的要数庭院里几人合抱的古树了,上面挂满了红色的信笺,信笺上承载着诸多少年少女羞涩而不可言的美好祝愿。不过……“树是哪儿来的?”
“从修真界偷来的,你仔细看,它没有种在土里,而是在一个巨大的盆子里。现在我们就站在盆的边缘,这是它还没有死的原因。”
“为什么要从修真界偷?”
顾云舒没有一点点不耻的意味:“好存活。这些普通人的念想就这么多,满足他们的要求,自然就不会整天想着逃跑。”
“你为什么要抓他们?”
“……抓他们种树,提高生育率。魔域人太少了。”
姜宁又开始踢他,“你有没有想过人家被迫与家人分离的滋味!”
顾云舒摸摸它的脑袋,“你放心,他们一家都被抓来了。”
姜宁:……
“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顾云舒没应声。
庙里的老人过来问他要不要算命,他摇摇头,指着树说:“许愿。”
于是老人示意他去亭子里,那里的案桌上摆着红纸跟墨水。等到周围人全部散去,姜宁不再装死,率先跳到桌上,两手抱起比她还高的毛笔,准备写字。
顾云舒从她怀里拿过毛笔,一副要替她写字的样子。
“不行,走开!被别人看到会不灵。”姜宁拿蘸了墨水的那一头作势要敲他的手背,顾云舒眼疾手快地躲开,往后退几步,头扭到一边,“你写吧,我不看。”
姜宁估算了一下两人之间的距离,收起毛笔,叉腰朝他喊:“不行,太近了!再退后几米。”
顾云舒听话地后退。
“太近太近!十米!”
顾云舒退到了与她相对方向的角落里。
姜宁这才满意地拍拍手,扭过身去写心愿。毛笔太难抓,她索性举起小熊玩偶的爪子,往墨汁里一蘸,在纸上“龙飞凤舞”地写下第一个大字。
“我”
写到最后一撇,没墨汁了,又蘸一下,第二个字出炉:“要”
“投”
“胎”字才写了半边,一张红纸从树上掉落,被风一吹,轻飘飘落到她手边。她摊开一看,是两个名字,一男一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