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大家心照不宣,内心笑笑就过去了。
如今堂堂执相因宠妾灭妻,被女皇骗进宫,当即怂恿相夫人请离,一纸休书将执相休了的事情,已经是满京城传得沸沸扬扬,执安的那些龌龊事,免不了被添油加醋地一番传播。
连他当年是如何恬不知耻,死皮赖脸追求齐娘子,又如何在岳丈大人的扶持下升官,最后又如何宠妾灭妻。各种狗血事迹,仔仔细细地都被说成了书。
执安心虚理亏,再也不敢去找齐国公府的麻烦,齐国公府上上下下,对女皇陛下那是万分感激啊。
大南的女子,无不称颂女皇陛下英明。
据说,当天,陛下逼着执相用八抬大轿把齐娘子从执府送回到齐国公府,又派人送医送药,齐娘子这才知道自己不过是贫血严重了点。显然,女皇就是要存心要管这档子事儿。
大臣们就惶惶不安,生怕被女皇陛下抓了典型。
下了早朝,女皇兴致盎然地踩着轻快的步子进了皇城司。
“陛下怎么来皇城司了?”
李怀玉恭敬出来迎接。
“陈大人呢?怎么几天不见人?他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陛下?”
凤悠悠最近是热衷于,处理大臣后院里的那点狗血家事。
自从她处理了齐娘子休夫的事情,她已经变成了全国的妇女主任了。
总有人挤破头以各种借口来告御状,能告到她这里的,也全都是些身处高位的大臣夫人。
凤悠悠每天,都在被她这些大臣刷新三观。
她这才发现执安都不算最渣,朝中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太多了,她实在处理不过来。
而且有的人,你知道他渣,你还抓不着他的小辫子。
比如今天有个来告御状的将军夫人,那个将军也是个十足的渣男。
挣的钱从不往家里拿,夫人在家孝敬公婆靠娘家贴补养孩子,日子过得紧巴巴。他到好,在外面逍遥快活养外室。
大手大脚花钱,渣男自己的月奉不够花,还拿了夫人的嫁妆钱给外室买车买屋。
还恬不知耻说什么,都是他家的钱,他怎么就不能花了。
将军夫人伸冤无门,硬是撞破了头告到她这里。
禀着能拆散一对是一对的热忱精神,她想请教陈理南,可不可以更改关于女子休夫的律法。
却不想到处找不着他。
李怀玉似有些诧异,“陈大人今天回宰相府了,他没跟陛下说吗?”
“没啊。”
“听说陈大人家的葡萄架,也倒了。”
凤悠悠明媚的脸色一沉,她更疑惑了,“什么葡萄架?”
她转而眼睛一亮,吃瓜精神立马就抖擞起来,“难道老宰相他,他老人家……”
李怀玉摇头,“陛下,不是老宰相,是陈大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