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电梯到了负二层车库,岑森当先出去,李月白忙推着购物车追过去,岑森找到车子,坐在驾驶室里,李月白把几包东西从购物车搬到车子后备箱里,又把购物车归位,跑回来扒着主驾的窗户玻璃卖萌,&ldo;我错了还不行吗?他就算真的是你炮友,也没关系了,反正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嘛,我保证以后不会惹你生气了,别不搭理我行吗?&rdo;
岑森沉声道:&ldo;上车。&rdo;
李月白乖乖爬进车子里。
岑森转过脸看着他,&ldo;有件事情我要跟你说清楚。&rdo;
李月白点头不迭,&ldo;说,我都听你的。&rdo;
岑森推了一下眼镜,沉着脸说道:&ldo;我以前除了你没有过别的炮友,以后跟你在一起的时候也不会有别的炮友,如果哪天你烦我了或者我烦你了咱们分手了,那就另当别论,但是跟你在一起一天,我不会跟别人怎样怎样,以后我们大部分时间恐怕都要异地,如果没有信任,将会有很多矛盾,感情经不起这么消耗。我说完了。&rdo;
李月白道:&ldo;你真的没跟别人那个过?&rdo;
岑森怒道:&ldo;我说了那么大一堆,你的关注点就在这儿?&rdo;
李月白笑眯眯说:&ldo;我都听到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以后再也不会乱怀疑你了。&rdo;
岑森瞥了他一眼,没再说话。
李月白道:&ldo;我除了你也没跟别人做过,以后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死人。&rdo;说完又道:&ldo;想不到我也有说出这种肉麻话的一天,唉,真是话说太满,迟早打脸啊。&rdo;
岑森道:&ldo;什么死啊活啊的,以后别说了。&rdo;
李月白乖巧地点头,跟个二哈似的,&ldo;好好好,都听你的。&rdo;
岑森忽然想起一事,&ldo;上次在你们公司开会那天,你那个同事还说你痔疮又犯了,那天你是被我那个的,以前呢?还说没跟别人。&rdo;
李月白笑道:&ldo;他们老拉我喝酒,我忽悠他们的,一说痔疮犯了上火嘛,他们就不好意思非拉着我去喝了,我说的都是真的。&rdo;
岑森点头道:&ldo;嗯,那我们回家吧。&rdo;
李月白:&ldo;好,系安全带。&rdo;
岑森扣上安全带,发动车子慢慢驶出车库。
回去的路上,李月白一直在傻笑,他越想越觉得幸福,他觉得自己真的是好幸运啊。
他想起多年前那天晚上去酒吧的情形。其实在那之前他就见过岑森一次,那是在学校的行政楼前,他跟同学踢完球回来,一身臭汗抱着球路过旁边的停车场,岑森扶着一个老人从车子里面出来,他当时想,这个男人长得可真帅,走出好远还回头看了几次。
后来在酒吧门口,他看见岑森从车子里出来,一眼就认出了他,又看见他跟朋友一起进了一间gay吧,发现岑森是同类,他的惊喜之情不亚于中了彩票,忍不住跟了进去,然后就被那个黑短袖大哥搭讪,他听出来那个大哥想约他的意思,去卫生间的时候其实就打算开溜了,可是出来的时候发现岑森坐在了他的位置对面,他感觉如有神助,飞快地走了过去,后来岑森约他,他一直回不过神来,一整个晚上都像是踩在云端。
他第一次偶遇岑森的下午,学校开了一个庆典,岑森扶着下车的那个老人就坐在庆典的主席台上,摆在老人位置前面的牌子上写得是学校建工院的前任院长,后来李月白特意在网上查过老先生的履历,简历非常漂亮,退休后还被学校返聘,后来由于身体的原因无法坚持才离开学校。所以那晚岑森自我介绍说姓岑,他推断那个老先生应该是岑森的父辈,再后来,他们做完之后,岑森接了一个越洋电话,用英文跟对方讲了十几分钟,李月白隐约猜到他是做金融的,觉得他不光从家世到人都完美的无可挑剔,学历应该也是非常厉害,他承认自己一辈子都达不到岑森的高度,所以有那一夜,他很知足。
然而老天究竟待他不薄,多年后又一次把这个人送到他面前,现在还成了他男朋友,想到这里,李月白又忍不住哈哈哈起来。
岑森终于忍无可忍地瞥了他一眼,&ldo;你一直在笑什么?不累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