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耳朵聋了,你弟弟在跟你说话呢。”江父看到小儿子这么低声下气地跟江潮打招呼,江潮居然吭都不吭一声,不禁十分恼怒地吼道。
江潮撇嘴冷笑,说:“我耳朵没聋,让你失望了,我耳朵好的很。不过他跟我说话我就要回应了?你跟我说话我都未必会回应,更何况是他呢。”
“你这个逆子,畜生,”江父不禁气的脸都变形了冲江潮骂道。
江起没想到自己一句打招呼的话,居然让父亲和大哥又争吵起来。
连忙开口劝道:“爸,您别骂大哥了。大过年的,一家人开开心心最好。”
“你是开心了,看到他这么骂我,心里一定很爽吧!”江潮不禁冷笑一声说。
江起涨红了脸,连忙解释说:“大哥,你误会了,我绝对没有那个意思,我是……。”
“别解释了,不知道解释就是掩饰嘛。”江潮又冷哼一声不屑地道。
那个女人也已经走进来了,看到自己的儿子被江潮挤兑的话都说不出来。虽然自己儿子比江潮是略微逊色了些,可是也是十分优秀的,在这一圈的公子哥里面,也是十分出类拔萃的人。
但是,他再出类拔萃,在江潮面前就永远都矮一截。
女人不禁愤怒了,多年来的委屈和屈辱让她终于爆发起来,冲江潮怒喊道:“江潮,你够了。你凭什么欺负起儿,你妈妈杀了我一个孩子,你也杀了我一个孩子。我欠你们母子俩的,早就已经还够了。”
“闭嘴,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江老爷子不禁气的拿起一个茶杯来重重地扔在地上,然后冲着女人吼道。
女人吓得一颤。
是的,她嫁进江家已经二十多年了,可是在江老爷子的心里面。她永远都不是江家的媳妇,只有那个死了的女人才是江家的媳妇,只有这个疯子似得孙子才是江家的长子长孙。
而她和他的儿子永远都是外人,甚至在大过年亲戚朋友们都来的时候,她身为江家长媳都没有说话的份。
女人更加的委屈了,第一次对江老爷子的训斥产生了想要抵抗的心。
她不禁委屈又愤怒地看着江老爷之指控,“老爷子,我知道你从来都没有将我当成江家的媳妇。可是那又怎么样,我是江家的媳妇,都已经当了二十多年了。还为江家生下了一个孩子,你不能这么对我,至少不能当着我儿子的面这样对我。“
“你……你这是在质疑我吗?“江老爷子怒不可遏地问道。
江父的脸色也是一变,不禁冲女人训斥道:“你怎么跟爸说话呢,难道爸训你两句还不对了?”
“江兆年,你这个懦夫。你有本事娶我,为什么没本事对我好,为什么没本事让你们家里人都接受我。你看看你儿子,你爸,他们是怎么欺负我的。我嫁给你二十多年,你就是这么对我。当初你怎么跟我说,你说就算是全世界反对,你都会和我在一起。就算是全世界不容我,你杀了全世界的人都要和我在一起的。”
“疯了疯了,你简直是疯了。江起,还不把你妈带下去,她已经疯了。”江父气得浑身发抖,当初床笫之间的事被妻子拿出来说。
而且,还是当着自己的两个儿子和父亲的面说,江父简直无地自容。
不禁立刻指示着小儿子,将妻子给带下去。
可是他这个反应,越发激怒了女人,女人果真像疯了似得大吼起来:“江兆年,你居然说我疯了。你才疯了,当初是谁告诉我,就算是你老婆不肯跟你离婚,你也能想办法将她逼疯。她都已经没了娘家,哪里有办法跟你斗。当初是谁说的,将你儿子江潮送到精神病院去,就算不是真的精神病,也能弄成精神病,到时候你父亲知道了也赖不到你。现在你却说我疯了,你才疯了呢。我早就该想到,你能背叛你第一个老婆,也能背叛我。江兆年,你就是个薄情寡义地人。”
“妈,别说了,别说了好嘛。”江起急的满脸涨红,不禁拉着女人一边哀求一边拉着她往外走。
可是哪想到女人的力气也很大,居然一直挣扎着不肯走。不但如此,还是絮絮叨叨地将所有的事情都说出来。
江父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铁青来形容了。
那些话他当年的确是说过,不过都是为了哄女人开心才说的而已。
没想到,现在那个女人居然全都说了出来。
江父一脸愧疚的无地自容,那女人到底还是在儿子的拉扯下被拉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