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雨天也不甘示弱,不知道他从哪里竟然搞到一支中正式步枪,这种脱胎于德国毛瑟步枪的国产步枪,射程和射速竟然比毛瑟步枪还要好些,樊雨天一枪出去,日军一个现场指挥的少佐应声倒地,常山一边射击,一边惊讶的问樊雨天:&ldo;你这家伙还真是鬼怪精灵,从哪里搞来这么一支好枪?&rdo;
樊雨天也是一边射击一边回答:&ldo;司令员,这还是上次到大王庄,从叛军手里救出牛家山的一团长后,那哥们感激我们,送给我的。&rdo;
常山笑着骂道:&ldo;你小子,有好家伙还藏着,怎么?怕我要呀!&rdo;
樊雨天连忙解释道:&ldo;那怎么可能呀!我想司令员战斗时也用不着到最前沿,那这么一支好枪闲着不可惜吗?还是我们在前面用着方便,也能发挥作用呗!&rdo;
常山一枪撂倒一个鬼子军官,装作生气的说道:&ldo;嗨,你拿我当什么人了,我是那种战斗时藏在后面的人吗?&rdo;
樊雨天连忙一枪击倒一个日军军官说道:&ldo;对不起,司令员,说漏嘴了,哈……&rdo;
说话间,被二人放倒的敌人军官已经有十来个了,常山布置的神枪手也不甘寂寞,在常山发出第一枪后,纷纷向着自己预先瞄准的目标击发出去,三轮射击后,鬼子的参观团军官就大半丧生。而一连的战士们在羡慕神枪手精湛的射击技巧的同时,也用手中的汉阳造或是三八大盖射向敌人,尤其是连里的那三挺捷克式轻机枪、一挺重机枪和一个掷弹筒,迅猛的火力射向日军大队,一阵扫射就把作为仪仗队的三十多名骑兵打了个七零八落,骠悍的东洋战马倒在地上,口吐白沫,发出一阵阵哀嘶,骑兵的尸体和战马的尸体倒在一连阵地前,形成了一堆人肉和畜肉构成的&ldo;工事&rdo;。
事起突然,骄捍的日本兵被这密集的火力打了个蒙头转向,纷纷嚎叫着往后退,一直退到村外一华里一般子弹难以打到的地方,慌乱了好半晌才稳住了阵脚。
慌乱之中,这些日军竟然忘记了,他们的大冢旅团长还在阵地前沿躺着呢!惊魂初定之后,终于有明白的军官想了起来,于是组织了十几个具有武士的献身精神‐‐在我们这里叫做亡命之徒的士兵,拼死赶回阵地前沿,抢救回大冢的尸体,才算了了事,不过,十几个英勇的武士只有三个人回到了安全地带,令日军惶恐不已。
不过,终归是大冢旅团长的卫戍部队,新来乍到,一时的盛气还没被突然的袭击击垮。清醒过来之后,到底是训练有素的部队,最初的袭击和慌乱使日军丧失了骑兵小队、参观团大部和一些步兵士兵共有七八十人的样子,不过,步兵的大队人马反应灵敏,没有受什么损失,来到村外集结后,这些步兵卫戍部队简直气炸了营,堂堂日军卫戍部队,自己卫戍的长官几乎全部丧生,这在大日本军事上简直没有过,简直是皇军的耻辱!
为此,退后的日军卫戍部队军官从溪口村八路军火力判断,认为这是遇上了八路军主力部队,于是迅速做了两条决定,一方面派出通讯兵迅速向河源、永安、柳河等地的日军报告求援,另一方面,将卫戍部队的三百余人组成两个攻击集团,分别从村子的东面和北面发起进攻。
这些担任护卫的日军步兵毕竟经过严格的军事训练,武器装备较为精良,武士道精神尤为顽强。在进攻时,以班为单位发起多路突击,由轻机枪在后火力支援,突击速度很快,八路军阵地上的压力很大。
常山见敌人分成两路进攻,于是和樊雨天又作了分工,命令樊雨天带着一个排和分区警卫班转向村东阵地据守,常山则带着一连的两个排防守村北阵地。
临分手前,常山一再告诫樊雨天,不要冲动,先不跟鬼子拼,要牢牢的守在阵地里,充分利用阵地消灭敌人。
日军一次次冲向阵地,声势浩大,可是常山坚持掌握着敌人不到阵地前三十米不开枪的原则,悄悄放敌人进前,而只要敌人进入阵地前沿三十米内,八路军的&ldo;手榴弹幕&rdo;便像初次离巢的小鸟一样,黑压压的飞进敌人人群里,把敌人炸得鬼哭狼嚎,充分发挥了手榴弹和长短枪等轻武器的优势。
鬼子冲得较猛的几个班全部被消灭,余下的日军却依旧执迷不悟、一如既往、前赴后继的向前冲,虽然在常山、樊雨天组织的火力扫射下一个个倒下,仍顽固的在不断重整中不顾伤亡地反复冲击阵地,企图突入村内,武士道的顽强或者说是愚昧精神得到了充分体现,甚至连轻机枪手也端着机枪参与冲锋。
不间断的战斗持续了整整两个小时左右,日军卫队的进攻每次均在八路军阵地之前被打垮,人员损失惨重。在连续五次冲锋之后,大冢的卫戍部队已有二百人多人的灵魂追随旅团长一起返回富士山下,而肮脏的身体却永远的留在了异国他乡,留在这片辽阔的大平原上,留在这个小村庄‐‐溪口。
如此惨烈的战斗持续了两个小时,尽管消灭了二百多敌人,可常山仍对日军的顽强精神很是钦佩。尽管日军的反复冲锋也没能冲进溪口阵地,但是,常山也没有机会率部突围,因为,敌人的援军到了,已经将溪口村围了个水泄不通,常山和他的两个连、二百多人将要承受敌人两千兵力的围困攻击,常山和他的兄弟们将要在此与敌人浴血搏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