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府是是一个宏伟的建筑,四四方方的大厅。
足有三层楼高,其上按照星宿排列着无数宝石,东西开凿出圆形窗,以想日月。
整个大厅深而阔,族能容纳百人。
城主是个五十岁的中年人,坐在一张紫红色的长案后,破像是庙里的菩萨。
左边一个黑纱的女子,右边站了一个阳光青年。
这一搭配,更是有了几分庄严佛土的味道。
赵秦跨进大门的刹那,差点直接折断了双腿。
那巨大的石板门槛后,里外竟然有足足半尺的落差。
整个人似乎是栽倒进了大厅一般。
一股极度阴寒的气息瞬间包裹住了赵秦周身,冰冷的锁链此时叮叮当当的想着,如同行走在地狱一般。
平日里格桑也是如同黑纱女子与阳光青年一般,耀武扬威的站在台上,何曾如今日一般。
战战兢兢的走到前面,两边一群人突然发一声喊,手中枣木长棍不断的杵地,恍如滚雷一般。
两人吓了一跳,这等威势,足以让人心里崩盘。
“堂下所站何人,所为何事?”
赵秦整了整衣袖,向前走了半步,身后铁链却一紧,给死死的拉了半步回来。
没了耳朵的格桑,此时一脸鲜血,恍如一颗鸡蛋的大脑袋,胡须都浸润在了血水中。
“报上名来!”
那中年汉子忽然一拍响木,如同辕门外一声炮响,格桑双肩一抖。
“西苑格桑。”
“东城赵秦!”
赵秦一翻白眼,那大厅上方,方脸的汉子如同壁虎一般游动着,反身扭头,对着自己吐舌头。
多半这个格桑就是泥菩萨撺掇过来,找自己麻烦的。
现在这样一身晦气,也难怪这泥菩萨觉得开心了。
“真是无聊!”
赵秦朝着房顶嘟哝了一句。
那方脸的泥菩萨眉头一皱,伸手弹出一块泥土,正飞向赵秦。
赵秦侧头避过,却被身后铁链牵着,肩膀上挨了一击,半身酥麻难忍。
中年男子叹了一口气,起身站立起来。
“你们所谓何事?非得刀兵相见?!"
幕布后,转出了一身紫金铠甲的中年汉子。
格桑面色一喜,只见那紫金铠甲的汉子却朝着他摆了摆手。
赵秦眯着眼,索性什么都懒得看。
“报告城主,是这格桑清晨撞破我家院门,打的小人一脸鲜血。打了还不解气,又用枪顶着小的,要我与他在赌斗场上分个胜负。小的答应了他,他却又暴打小的,实在无可奈何,出于自卫,就动手割了他的耳朵!”
赵秦的声音很响亮,期间似乎夹杂着一丝尖锐的锋芒,让人不觉心神一震,颇有几分难受!
“格桑,此话可属实?!”
格桑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这是什么意思?啊。怎么又是点头,又是摇头?!”
黑脸中年大声问道,声音中满是威严。
“我看你们受的都是皮外伤,格桑乃是我楼兰七子之一,你是怎么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