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龙哼了一声,轻轻按下门铃。
一群人立刻鸟兽闪,围观水龙凭着好皮相轻易混进大门,轻易找到莉莉商谈健康问题和应该如何在他的医院就医的问题。
一切妥当后,慕斯也找到了安德烈告诉自己的家东面那个被逼仄的花草掩盖的墙洞。轻松钻了进去。看看四下无人,她寻找到安德烈的房间顺着水管爬了上去。
不用担心被附近的人发现,水龙说地龙会处理这些事。
其实慕斯对这群人的身份有些好奇,这群人做这些事太熟练了,一定经过长时间的训练。但水龙说他们都是推理爱好者,可和那些空想者不同,他们最擅长的就是实践。
简而言之,这群人被美帝那些乱七八糟的电影洗了脑,成日梦想着当007。
水龙这样说,慕斯也就这样理解。
顺着水管轻松爬上安德烈房间外的露台,小心翼翼朝里看去,鼻子一酸,险些哭出声。
没有任何变化。
和慕斯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相比,没有任何变化。所有的东西都被放得很好。
铺着安德烈最喜欢的竖条纹床单的大床,白色的衣柜,墙上贴满了机车的画。
书架上的机车杂志的书脊被这些年的阳光晒得微微发黄。那里面应该有五本粉仔的书,安德里很喜欢问粉仔借书。因为粉仔是真正的机车发烧友,搜集了不少杂志,其中有些极有收藏价值。
后来安德烈失踪,粉仔也未要回那些属于自己的书。
在装满机车杂志的书中,还有一瓶许愿星。那是慕斯当年做的。给安德烈、粉仔还有她自己,一人一瓶。收到星星的时候两人都嘲笑慕斯,说难得她还有这般小女生的一面,真是可笑啊可笑。
但这算是什么话啊!
身为女生的她有女生的一面难道还错了?
想到这,慕斯轻轻一笑。
房间的中央,安杰坐在安德烈使用的摇椅上,轻轻打鼾。
安德烈过去曾笑着和慕斯打趣,说自己的名字真算是土不土洋不洋、父母偷懒的典范。因为父亲姓安,所以他的中文名是安德烈,姓安,名德烈。
而外文名也可以叫安德烈。
天下还有这么懒的父母吗?
当时,慕斯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和她这种用蛋糕做名字的人相比,安德烈这个名字显得很相当高大上。
慕斯垫着脚尖小心翼翼走了过去。
大概那杯茶起了作用,安杰没意识到慕斯的靠近,依旧在酣眠。
在慕斯的印象中,安杰、那些年她一直称呼他&ldo;叔叔&rdo;,这位叔叔应该比想象中更年轻一些。但现在叔叔却沉睡着,涎水从嘴角低落,弄湿了一小片衣襟,眼角似乎还有隐约的泪痕。
叱咤风云的船王也终究有苍老的一天。
不敢多想,悄悄靠近沉睡的安杰,慕斯用在水龙那里拿的鉴证科使用棉签的面前轻轻在安杰唇边,眼角各轻轻擦拭了一下。
蹑手蹑脚收好东西,打开落地窗,慕斯准备从水管上爬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