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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第1页）

&ldo;有道理啊。是不是和莉娜的案子有那么一点点相似？&rdo;海利来到一个小木椅子前坐下，撑着自己的下巴，目光一点一点暗沉下来，&ldo;而凶手，就坐在这个位置。他看着安妮睁大眼睛，因为无法呼吸发出咳咳的声响，她绝望地看着他。而他享受她的绝望。&rdo;

伊恩回过头来，对上海利眼眸的那一刹那，有一种毛骨悚然的错觉。

然后，海利的唇线缓缓弯起，孩子气的眨了眨眼睛，&ldo;怎么？我吓着你了？对吧？我吓着你了？刚才我是不是很有杀手的味道？&rdo;

&ldo;起来！如果凶手真的曾经坐在这张椅子上，它就是证物！你在污染证物！&rdo;

&ldo;……原本那张已经被送到警局封存了好吧。&rdo;海利委屈地起身，跟着伊恩走出小木屋。

当他关上小木屋门的时候，目光留在那摊暗红色血迹上，如同梦游一般开口：&ldo;伊恩，你不让我感受安妮死前的情形，是不是担心我和她一样痛苦？&rdo;

伊恩站在台阶之下，凉凉地回答：&ldo;我只是担心你的精神病会更加严重。&rdo;

&ldo;我没有精神病。&rdo;海利转过身来状似认真地回答。

&ldo;每个精神病人都坚称自己没有精神病。&rdo;

&ldo;如果我有精神病，联邦调查局是不会聘用我的。&rdo;

&ldo;因为马迪&iddot;罗恩也有病！&rdo;

&ldo;听起来全世界只有你是正常的？&rdo;海利不满地说。

&ldo;是啊，难道我不比你正常吗？&rdo;

&ldo;……伊恩。&rdo;

&ldo;做什么？&rdo;

&ldo;当你觉得全世界都有病的时候，病了的可能就是你。&rdo;海利高深莫测，就像某位精神病学教授。

&ldo;……收起你的精神病相对论吧。&rdo;

两人开着车子回到了镇上，伊恩决定回去仔细观察安妮的尸体。

当海利来到安妮的尸体前，伊恩故意挡在了他的身前。

&ldo;一天之内，我不想看你断气两次。&rdo;

海利的笑容缓缓勾起，他看着伊恩的背影，一步一步后退，举起了双手做投降状，&ldo;好吧！好吧！安妮是你的！我不跟你抢！&rdo;

伊恩眯着眼睛仔细的观察安妮喉部的割伤。从割痕来看，对方惯用的应该是右手没错。

他看了看安妮的手，被她手指上的一道痕迹吸引了注意力。

海利的脑袋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凑了过来，他覆在伊恩的耳边说：&ldo;啊，她好像戴过戒指。只是不知道戒指哪里去了。也许是挣扎的时候掉了？也许是因为分手所以将小男朋友送的戒指扔掉了？&rdo;

&ldo;闭嘴。&rdo;伊恩冷冷地说，&ldo;刚才法证人员打电话跟我说，他们替安妮口腔内部取样的时候，发现了其他男性的dna。安妮也许在死之前，咬过凶手。&rdo;

&ldo;也可能是和她的小男朋友接吻过。&rdo;海利不以为意地说，&ldo;就算她真的咬了凶手，这个人的dna又不在系统里，说明他没有前科。你得有嫌疑人，才能去比对。&rdo;

&ldo;可是如果安妮真的咬了对方呢？一般情况下被咬中的地方是手臂。如果我们遇到手臂上有牙印的人，就有可能是谋杀安妮的凶手。&rdo;

&ldo;……嗯，小镇上有这么多人，你打算如何一个一个撩起他们的袖子？&rdo;

伊恩闭上眼睛，叹了口气，沉默着离开了停尸房。

海利跟了上去，两人驾车回去旅店。

当他们与一辆黑色凯迪拉克擦身而过的时候，对方忽然停了车。

&ldo;哦，天啊！这不是康纳探员与拉塞尔探员吗！我正想要邀请你们来我家一起吃晚餐呢。&rdo;

开车的，正是坎波拉姆先生。

&ldo;坎波拉姆先生，我们不能……&rdo;

伊恩正要拒绝，就被坎波拉姆先生打断了。

&ldo;探员先生，这不是普通的晚餐，而是为我的女儿露西亚举办的纪念晚餐。如果她还活着的话，今天是她二十岁的生日。除了我的家人之外，她的老师，曾经的同学都会来。这也是我们为她举办的最后一个生日纪念……我和我的家人决定自今晚之后放开这段记忆……让这个孩子安息。为了我们的家庭，为了我们的儿子劳伦斯……他一直沉浸在失去妹妹的痛苦之中，我们想要他感受到即便三年过去了，还是有很多人和他一样，并没有忘记露西亚。&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