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又她对着二位行了一礼,“兮息何德何能,只是得了祖上荣光庇佑,实在劳烦大家了。”
阿冬和阿夏还礼道,“姑娘不必客气。即使姑娘是一个我们新朝的普通孩子,齐先生和棋门都不会不管不顾的。”
……
一脸冷意的阿鲁卡端坐宝座,细听着图南的最新的汇报后,图南最后总结道,“最近民间对您的流言实在是不利啊!陛下。”
“难道还查不出来源?那件事只有朕和你,阿孜古丽和巫女知道。”
图南低头不语,良久,他小心翼翼的抬头看着皇帝阿鲁卡道,“陛下,或许,我们把她绑回来让她做圣女的决定是错误的。”
阿鲁卡大怒,他指着图南道,“当初是你主动的献上你的孙女,如今你又动了恻隐之心?为什么?”
图南跪下,颤抖着声音道,“毕竟她还有一半我的血脉。”
阿鲁卡眯起眼睛,阴沉着脸道,“那你去圣女宫问问她,看她自己是否承认是你的血脉。”
图南坐上了去圣女宫的马车,他闭起了眼睛。
这段时间的流言,他也听到了不少。
是啊!那个至今躺在琉璃屋的人是他的亲生骨肉,当初他为什么会同意陛下那样的决定?
是的,他曾是那么的想能再看到儿子,即使是儿子的遗体。
可是仪容已毁,英姿不在。如同传言一样,他的灵魂被桎梏在囚笼之中,从没有入过他的梦里,也是在恨他那么对他的女儿?
……
圣女宫周围欢声笑语不断,那些个嫩绿的禾苗一天比一天高。
人们在田地周围唱着歌,跳着舞,手牵着手的绕着那几块田地释放心底的快乐。
在这里,没有护卫,没有官员,没有圣女。只有一群对美好生活有期待的普通人。
图南一行到达之后,受惊的众人纷纷散开,伏地跪拜。
但是兮息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盯着他。没有行礼,没有称呼,只是如同看一个陌生人。
图南走近她,仔细的打量着她。长高了许多,眉眼一看就是图南家的孩子。
他低声问她,“你这是做什么?你是圣女,得保持神秘,得高高在上。”
兮息冷冷的,也是低声答道,“什么都不做,任你们随意编排,然后和以前的那些圣女一样,成为你们各种各样的借口?”
“那件事就是你说出去的了?”图南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图南大人,你有证据吗?”兮息抬起头鄙夷的看着他,“就算是,又怎么样?难道不是你们两个魔鬼做的吗?”
说完,她看了看周围的百姓,虽然基本上都是伏地跪拜姿势,但是基本上都是在偷偷的关注他们俩的对话,即使他们一句都听不清。
兮息向图南迈进了一步,她低低的挖苦道,“真不明白,你活着有什么意思?鳏!寡!孤!独!”
她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出了那四个字,然后又瞥了他一眼,就再不看他。
图南觉得自己的脑袋里的那四个字如同雷声一样在反复轰鸣。
图南试图摇头,捂住耳朵,可是他还是无法让这声音消失。
“闭嘴!”图南突然咆哮起来。他抡起他的蒲扇般的巨掌向兮息扇来,兮息惨呼一声,身子飞了出去,紫苏一个纵身,在兮息快落地前,一把护住了她。
周围百姓都怕极了,虽然他们的眼中满是对图南愤怒和对圣女的担忧,但是没有人敢吭声。因为,没有谁会突然有勇气反抗统治了他们千年的强权。
但是,一直潜藏在劳工中的一个棋门的人站了起来,并且大声喊了起来,“图南大人,您凭什么打圣女?”
另一个棋门的人也站了起来,“你凭什么打圣女?你们这些贵人们为我们做了什么?”
有两个人带头质问,更多的人都站起来了,质问声越来越大,“凭什么打圣女?你们这些冷冰冰的上位者们!你们何曾和圣女一样关心过我们死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