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了赵大人的传信,孙侯爷有些担忧地问儿子,“可有把握?如果不成,白白让人家伤心。”
孙兆辉安慰父亲道,“靳师秦和宁启在江湖多年,无意中结识了一位奇女子。”他故作玄虚的笑了笑,“您老猜猜,是怎么结识的?”
“臭小子,快讲!别吊老夫胃口。”孙侯爷瞪他一眼。孙侯爷是越老越爱听八卦。
孙夫人笑着道,“这事儿说起来着实有趣,但是感觉在背后说人,又不太好……”她抿嘴一笑,然后对着外面喊了一嗓子,“靳师秦,侯爷想听故事,您说,能说吗?”外面很安静,老侯爷正纳闷时,一个闷闷的声音传来,“侯爷听完后,也替向西拿个主意吧!”
原来是靳师秦和齐二爷初遇一见如故,见齐二爷病体孱弱,毫无生机。决定冒险带他去西黎寻找传说中的医谷。好巧不巧山中遇到一个会医的姑娘,和靳向西不打不相识,还扯了人家发带。
小姑娘救了齐二爷的病,却依旧治不了他的心。靳师秦看那姑娘挺有特色,火一般的性子觉得很配齐二爷那个大冰块,所以一个劲的撮合。最后,在姑娘用药加诱导催眠下,齐二爷吐露心事,痛哭一场。
在慢慢调理之后,身体逐渐康复,人也恢复了绝世无双公子模样。当靳师秦觉得自己这个红线牵的绝佳之时,姑娘亮了身份,乃医谷谷主,并且她心悦之人一直是靳师秦。然后就是,靳师秦躲,姑娘追的故事了……
老侯爷听的两眼放光,然后连连称赞,“果真是个奇女子,现在人在哪里?老夫能否有幸可以见上一面吗?”
孙夫人望着孙侯爷又悄悄对着外面噜噜嘴道,“人就在京都同济堂,如果想请她出诊,可能需要靳师秦去请才行吧!”
孙侯爷会意,对外喊了一声,“靳师秦,你能进来一下吗?”
只听屋外窸窸窣窣半天摩挲衣服声音,孙侯爷故作怀疑问了孙兆辉一句,“靳师秦不在外面?还是已经去请了?”几个人憋笑憋的太辛苦。
门开了,一个高大汉子,此刻却如同二八少女,扭扭捏捏,好像那道划过眉毛的刀疤都红了。
侯爷说,“靳师秦,你是我儿好友,老夫托大当你一回长辈,说你几句,你莫怪啊!”
靳师秦抱拳,道,“不敢!不敢!侯爷但说无妨。”
侯爷双手一拍大腿,激动的说,“多好的姑娘,这么多年了,人家谷主都不做了,跟着你四处奔波,你为啥躲人家啊!”
靳师秦嗫嚅道,“我比她大十二岁……”
这时孙夫人跳起来了,一改世子夫人风范,“当年她初见你才十四,今年人家都二十六了。她最羡慕那种至死不渝的感情,所以才竭力帮齐二哥和你。你可耽误人家这么多年了,你有没有良心啊?再说了,你都扯了人家发带了,你不负责谁负责?”
靳师秦听到这些抢白,脸更红了,手脚都不知到底怎么放才好。
孙兆辉咳嗽一声,打了一个圆场,“真不知道你别扭什么?反正此事关键在你,我们不管,你得跑一趟。还有啊!珍惜眼前人,别到时候人家跑了,你找不到了,才着急。”
靳师秦磨蹭片刻,抱拳一礼,“向西去去就回。”转眼间不见了。
要说那同济堂,那在京都可是赫赫有名。别的地方看不好的病症,就会被推荐到此处。所有人都传言是药谷给谷中人设立在京都落脚的地方,但是堂内只有一个小伙计和一位老大夫。
孙家三人没有等多久,一阵清脆的铃铛声传来,“来了!”孙兆辉和孙夫人起身相迎,一个一身火红衣裙,腰身处坠满一圈银铃铛,一条粗粗的辫子置于左胸前,辫子尾端也有一小串铃铛。再看来人的眼睛,晶莹剔透,好像黑夜里的星辰,深邃而又明亮,让人沉醉其中无法自拔。
“梅朵,有劳了!”孙兆辉躬身施礼,孙夫人上前亲热的拉住来人的手。“阿朵,谢谢你!”
梅朵先是抱拳向侯爷施礼,然后和孙兆辉点点头,便坐在孙夫人旁边。她先是瞟了靳师秦一眼,然后道,“房大人家事我是知道的,因为他夫人和侍妾曾来到我同济堂,我给她们诊过脉,想再要一个孩子,没有问题。但谁也不能保证是男丁。这可是要看天意的。”
“此话有理!”三人皆是同意。“我需要去房府亲自看看。至于以什么身份,怎么去,你们想办法吧!”
“没事,包在我身上。”孙夫人狡黠的眨眨眼。
第二日,说是孙家小少爷街头不小心惊吓到了房家大小姐马车,被孙兆辉和孙夫人拉着去房家道歉去了。但是据房府门口围观百姓口中传出,那位小少爷,好像一点不害怕,还头昂的高高的,步子还挺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