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信封上写着:吾女锦安亲启。
另一封信上写:吾妹锦安亲启。
纵然刘县令不知那两封信是何意,可那腰牌已然令他面色煞白。
“这腰牌是、是徐将军的,怎会在你手中?”戍边将军的腰牌,绝不会轻易给了别人,这一点刘县令自是万分清楚。
“自是徐叔父给我的。”宋锦安说的云淡风轻。
刘县令倏地倒抽凉气,脸色骤变,“徐、徐叔父?!”
他都在福鹿县上任三年了,却从来不知宋锦安与徐元盛竟还是亲戚。
早知此事,他定然是要将宋锦安高高供起的。
“宋姑娘与徐将军是何关系?”刘县令拿出衣袖中的方帕,沾了沾额头的细汗。
宋锦安展眉一笑,“刘县令不必如此紧张。今日我前来,便是要与刘县令商议一事。”
她缓缓落座,正巧下人端来刚泡好的茶。
眸光一转,宋锦安看向门口的下人。
刘县令顿时明白,急忙喊:“都都都……都退下!快退下!”
好歹也是混迹官场多年,这点眼力还是有的。
等屋内屋外都没了下人,宋锦安才慢悠悠的抿了口茶水,顿时皱眉:“是陈茶。看来刘宅的管家是觉着,我不配喝刘宅的新茶了。”
见她放下瓷杯,刘县令匆匆往外走,正欲冲着院内大喊让管家过来,却听宋锦安道:“刘县令不必命人重新泡茶了,今日我前来,是要说正事,亦是要请刘县令……做个选择。”
闻言刘县令回过头,只见宋锦安指尖抵在其中一封信上。
“这封信,乃是家父所写。”宋锦安唇角一扬,轻飘飘的语气中带着股漫不经心,“家父,户部尚书宋大人。”
“户、户部尚书宋大人是宋姑娘的父亲?”刘县令只觉他好似连话都不会说了,额头的汗也更多了,不住地往下流,就连身上也开始冒汗。
宋锦安却是并未回答,转而又看向另一封信,“那封信,是兄长御史中丞霍无忧霍大人所写。但我与兄长并非亲生,只是自幼在霍家长大罢了。”
“御史中丞霍……咳咳咳……”刘县令一句话没说出来,就不住地咳了起来。
好不容易压下了咳声,刘县令又忙思索这些年来,可曾有过对宋锦安不敬亦或是出手一事。不知是真没有,亦或是一事想不起来,只觉此时好似将往事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刘县令吓得吞了几次口水,山羊胡都在轻颤着。
可不管往事如何,现下刘县令只想把握机会——
只要京城有人,他升官一事自是有望!
“宋姑娘既是宋大人之女,合该早日说出来才是,如此我也好多加照顾啊。”刘县令脸上堆满了笑,转过头又突然冷着脸冲院内大喊:“哪个不长眼的东西,竟敢给宋姑娘端来一杯陈茶,速速去泡一杯新茶来!要最好的茶!”
院内管家一脸疑惑,可县令如此吩咐,他也只得命下人再去泡一杯。
正堂内,宋锦安却悠悠起身,“茶就不必了。刘县令还是好生想想吧,到底是要包庇江家,还是要升官发财。”
她又将桌上的腰牌以及两封信收起。
临走她又低声叮嘱:“今日之事,刘县令大可以派人去查。若有一句戏言,到时四方医馆一事刘县令大可以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