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楼下怪异,宋锦安赶忙往门口走,临走只留下一句:“有事晚些再说。”
霍无妄只得暂且再等等。
可却不料她这一走,两人之间才刚有所缓和的氛围,顿时又降至冰天雪地……
-
到了楼下,宋锦安才发现老板娘是崴了脚,手也被刀划出了一条口子。虽是伤口不深,但眼下外面的雪还在下,路不好走,实在是不便前去抓药。
但偏偏宋锦安带来的绢帛和药物近乎都用完了,仅剩下为霍无妄压制毒性的药。
她忙上前将老板娘扶起,看向外面过脚踝的积雪,“雪大路难走,我去医馆拿绢帛和药,老板娘先在此歇息。”
“啊?”老板娘看了看自己手上的伤,一时拿不准宋锦安究竟是何意,“宋姑娘该不会是要拿了药回来为我包伤口吧?”
“正是。”宋锦安道,“实不相瞒,我也是个郎中。只是眼下药用完了,只得去医馆拿药。”
“女郎中?”老板娘错愕,“我倒是头一次见女郎中呢!”
宋锦安也顾不得跟她解释,眼见雪越下越大,只得匆匆往门口走,临走还叮嘱她,“莫要动伤口,我去抓药,等我回来。”
老板娘老老实实应了声。
外面寒风刮来如刀一般划过脸颊,即便身着锦袄,但被风一吹却还是冷的身子发僵。宋锦安强撑着往医馆去,途中还遇到了两位老人家,亦是要前往医馆。
等三人到达医馆门前,已然是一刻钟后了。医馆内足足有十几个病人,好在宋锦安只是前来抓药、买些绢帛,她便直奔药柜。
与药柜伙计言道所需药材和绢帛一事,那伙计便快速帮她拿来,付了银子,宋锦安正要转身离开,却忽地听到从后门传来的低咳声,“咳咳!咳!”
声音不大,但宋锦安却莫名的循声看去,站在原地呆住。
奇怪,这咳嗽声怎的与师兄倒是有些像?
——刻意的压着,倒像是不愿咳得太大声。
但如此咳嗽的人应当也不少,大抵是她多想了。宋锦安自嘲似的笑了笑,眸光收回。
许是这几年一直与孟祯同在福鹿县,如今突然分开,才会让她今日总是想起他。
可就在她跨出医馆门口时,后门又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嗓音:“在下是福鹿县四方医馆的郎中,眼下病人正多,不知可否让在下出诊?”
那声音不大,可不知为何宋锦安却听得清楚。
她不可置信的回头看向后门,错愕不已,“师兄?”
即便还不曾看到孟祯的身影,但她依然笃定前来的就是孟祯。
“师兄!”宋锦安嗓门拔高。
直至此时孟祯才从后门探头,看到宋锦安时,瞳仁一颤,“师妹,你怎会在此?”
宋锦安箭步上前,“这话合该我问师兄才对。”
“我……”孟祯欲言又止。
他一瘸一拐的往门口走去,直到出了门,才看向跟着他一同出来的宋锦安。
他刻意压低嗓音解释:“前些日子请人前去给师妹送信,却没能收到师妹的回信,我便猜到师妹多数是被杂事所困,这才迫不得已亲自前往京城。”
说着便又咳了起来。
但宋锦安也顾不得询问他的身子如何,反倒是留意到孟祯言辞中的怪异之处,“为何去京城?难道是师父出事了?”
孟祯强行压下咳嗽声,僵硬的点头,“正是。师父被赐婚了,正是和户部尚书宋大人的嫡长女。”
轰!!
宋锦安只觉脑袋里像是炸开了花,“师父和……长姐?”
看宋锦安一脸茫然的模样,孟祯忍不住问:“难道师妹没看到信?”
“什